但是,學術(shù)榮譽還是遠離了這一代人。通過努力,納蒂沒有在劍橋丟臉;他的弟弟們卻要稍遜一些。夏洛特可能有些著急地認為阿爾弗雷德“應(yīng)該去劍橋,并且在那里讓他自己脫穎而出”。但是僅僅一年之后(1861~1862年),他就病退,而且再也沒有回去。他們做了很多努力,把阿爾弗雷德帶入慈善及政治領(lǐng)域:在安東尼的監(jiān)督下,他在1867年寒冷的冬季坐上了金融城“濟難”委員會主席的位置?!拔蚁M蚁嘈拍愕男值軙⒓?,”這位滿心焦慮的母親這樣寫道,“這對于讓阿爾弗雷德熟悉這種公共會議會有很大幫助,而且,經(jīng)過一些時日的磨礪,他或許還會產(chǎn)生重新考慮進入議會的想法,但在目前的情況下進議會似乎還不適合他的胃口。”在1868年,他成為了被選入英格蘭銀行董事會的第一位猶太人,這是又一個他由于家族背景而非自己的能力所獲得的職務(wù)。但是他在發(fā)揮自己職位影響力方面很顯然失敗了,他根本無法與阿方斯作為法蘭西銀行理事所發(fā)揮的作用相比。阿爾弗雷德的生活是那種世紀末的唯美主義者的生活,曾經(jīng)還有些頹廢以及曖昧的淫穢,正如馬克斯·彼爾波姆的漫畫所描繪的。醫(yī)生們在討論阿爾弗雷德先生需不需要在上床睡覺前再吃第二塊果仁糖—抓住了前面的那一個特質(zhì)(參見圖2.1)。阿爾弗雷德預言似的名言在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了同樣的問題—當一位英格蘭銀行董事(影射安塞爾姆的遺囑)“認為在50年內(nèi),《時報》將會宣布你的兄弟已經(jīng)留下了整個白金漢郡時,‘你錯了’是對他非常不合時宜的說法的回答—‘相信我,我會留下更多,我會留下世界’”。
說起來,利奧波德(里奧)帶來的是一個更大的失望,主要是因為列昂內(nèi)爾和夏洛特把他們最后殘存的對學術(shù)成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盡管說—或許是因為—在他的整個劍橋生涯中都伴隨著父母無休止的勸告和責難的轟炸,里奧還是不得不推遲了他的“鬼門關(guān)”考試,不能通過的原因是他的基督教理論知識不足,而且在期末考試中得到了一個末等的成績。他的母親擔心他會被“看成最無知、最沒有思想、最卑微的人”,而且她告訴他聽到她的朋友馬修·阿諾德說“他不相信你會是一個讀書的料,因為你說過要去新市場,而他認為你的這種想法很讓人遺憾,因為你對他而言似乎應(yīng)該更有作為。我向你保證我沒有任何夸張—阿諾德先生在賽道上往返了三次”。列昂內(nèi)爾與夏洛特一樣希望看到他位列“一等而且遙遙領(lǐng)先”。不久之后列昂內(nèi)爾有些苦澀地評論道:“你的考官說你是瞎蒙的好手,這種說法是十分正確的。”人們很難不對里奧和他的兄弟們表達同情?!白鹁吹陌职植幌朐倏吹侥銈児P下的任何所謂的新聞?!?866年,一封具有典型意義的信從家里發(fā)出了:
但是他希望知道你們怎么安排你們的時間,幾點鐘你們與你們最愛的枕頭告別;什么時候吃早餐,描繪一下早餐的桌子以及這最早一頓飯的內(nèi)容;你們花幾個小時在嚴肅認真的學習上,在預習以及功課上的時間分配;希臘語和拉丁語課上你們正在閱讀誰的作品;閑暇時間中你們花了多少在現(xiàn)代詩歌和歷史等的這些輕松閱讀上,然后又花了多少時間在更輕松的文學閱讀上,比如傳奇故事和小說;對于法語和英語,你們做了多少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