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平盯著龔大鵬看了一會兒,然后一笑:“那就是說,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啰?”
龔大鵬急了:“怎么能說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跟他基本上已經(jīng)談好了,這就是八字的一撇?,F(xiàn)在就差一捺了。這一捺,張總你必須幫我?!?/p>
張仲平搖了搖頭:“龔老板你看得起我,把我當(dāng)朋友,這我很感謝??墒?,龔老板顯然對拍賣、對拍賣公司不是很了解。是朋友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跟你說句老實(shí)話,這個忙我肯定幫不上。”
龔大鵬說:“不會吧,張總?是肯定幫不上還是不愿意幫?”
張仲平說:“這不是我愿不愿意幫忙的問題,是我確實(shí)沒有這個能力。首先,司法拍賣的程序已經(jīng)正式啟動,沒法終止,變賣和私下交易的可能性已不存在。第二,拍賣市場有它的游戲規(guī)則,符合條件的競買人,法律地位一律平等。誰能成為最終的買家,這不由拍賣公司說了算,也不由委托法院說了算,由競買人的實(shí)力說話,那個臺灣老板如果不參加拍賣會,他的誠意就值得懷疑。即使他參加了拍賣會,他能不能買得到手還很難說。這取決于兩個因素,其一,他自己最高能夠出到什么價(jià);其二,別的競買人跟不跟他爭。我說八字還沒有一撇,不是打擊你,說的就是這個道理?!?/p>
龔大鵬悻悻地走了。
龔大鵬一走,張仲平就跟徐藝通了一個電話,將龔大鵬其人其事全部跟他說了。徐藝很嗯嗯個不停。張仲平以為他全部聽進(jìn)去了,誰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兒。由于徐藝沒有把張仲平的提醒當(dāng)一回事,甚至背著張仲平搞了一些小動作,后來這件事還是鬧大了,還死了一個人,差一點(diǎn)把兩家公司都給牽扯進(jìn)去。
張仲平問徐藝情況怎么樣了。徐藝說:“咨詢的不少,打保證金的還沒有?!睆堉倨秸f:“還有三天時間,估計(jì)會不會有人來辦手續(xù)?”徐藝說:“難說?!睆堉倨秸f:“這么大的項(xiàng)目,別人還要做可行性論證,照道理應(yīng)該跟拍賣公司直接接觸了。有這樣的買家沒有?”徐藝說:“還沒有?!?/p>
徐藝爭取做主拍單位是經(jīng)過了慎重考慮的,可以說付出了一定的代價(jià),占個主拍單位的虛名畢竟顯得意氣用事。對他們公司來說,這是接受法院委托的第一筆業(yè)務(wù),只能做好。否則,就是別人再怎么想幫你,也會不放心。因?yàn)榉ㄔ褐苯用鎸ι暾垐?zhí)行人和被執(zhí)行人,眾目睽睽的,活干不好或者拖泥帶水的,不等于是給法院添麻煩嗎?其他的還有什么可談的?徐藝又不傻,對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清楚,應(yīng)該不大可能輕意去冒這種風(fēng)險(x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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