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我曾以為你們只是單純地為了利益。”

周亦舒唇角扯起一絲笑意：“這樣的認知并不錯。”

“可是也不全對?！蔽艺f出我的想法。

他點點頭：“所以為自己找一點樂趣。”

“隨性？”我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說法，與他目光相對，他的眸子漆黑卻溫暖如春。在信陽，沒有人可以與平陽公主平起平坐，可這些對于周亦舒來說，卻是不存在的。我問：“你與平陽公主之間有恩怨？”

周亦舒的眼眸中不自覺地升起一抹淡淡的無奈：“或許吧?！?/p>

我分明看到了那無奈中掠過了一抹蒼涼孤寂，我輕聲提醒：“亦舒，與平陽公主對抗不會有好結果?！?/p>

他凝望我，眼中瀲滟波光，閃爍著寥落的光芒，一向清淺的眸光中暗含嘲諷：“你為什么還不知呢？”

我抬頭不解地望向他：“什么？”

他微微一笑，眼波流連在梅旁那抹清絕的梅樹上，卻是沒有再回答。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厭倦，這是一種無休止的毒藥，正慢慢地侵襲著周遭。我不明白他為何會厭倦這一切，像他這般年齡，應該是對周遭的一切充滿新穎與好奇的時候，可是他卻冷靜得可怕，似乎將一切不放在眼中。

“你在等什么，等得如此厭倦？”我脫口而出，隨著我的話出口，他手中的梅花輕輕一顫，險些落地。他錯愕地看向我，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