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盯著我。

我移動到位置上，示意蒂雷爾傳球給我。防守我的家伙身高六英尺八英寸，魁偉健壯。我們滑動腳步移動著位置，我知道，必須盡快結(jié)束這場比賽，必須搶在蝙蝠女人家那個男人消失之前！現(xiàn)在我成了控制局面的人。我接到球，幾步把球帶到中區(qū)，然后一個半勾手，將球送入籃圈。

蝙蝠女人家那個男人默默看著。

我一鼓作氣，連進三個球。三分鐘后，比分拉成了9∶4。蒂雷爾從左路運球過來，我做了一個投籃的假動作，跳到左邊，從一名身高差不多七英尺的家伙伸出的手上方搶過球。當籃球落入籃圈時，觀眾大聲“噢”起來。比賽結(jié)束。蒂雷爾和我碰碰拳頭，我得走了。

“投得漂亮?！钡倮谞栒f。

“你傳得好?！蔽艺f著往場外走。

“嘿，”蒂雷爾說，“你去哪里？”

“這場我不打了。”我說。

“你在開玩笑吧？這是最后一場比賽，我們有可能打個大滿貫?！?

他知道一定出事了——我從來不提前退場。

蝙蝠女人家那個男人站在欄桿后面的人群中。他看到我走過去時，開始悄悄往后退，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我不想大聲喊叫，但無論如何，我加快了步伐。由于有欄桿，我不得不繞過欄桿才能去追他。

蒂雷爾跑到我身后：“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我馬上就回來。”

我不想拔腿就跑，那看起來太奇怪。因此，我像競走運動員一樣疾步前行。繞過欄桿后，那些流浪漢粉絲們圍住我，紛紛和我擊掌，當然還不停鼓勵我，給我提建議：

“你還需要練習左路進攻，而且——”

“你可以用低位轉(zhuǎn)身，你看，在底線——”

“搶位擋人時，你的屁股要翹高點，就像這樣——”

如果不以非常粗魯?shù)姆绞剑茈y從這群人中間沖過去?，F(xiàn)在蝙蝠女人家那個男人都快轉(zhuǎn)過街角了。他走得不慌不忙，但步伐很快。

我不想跟丟他。

“等等！”我喊道。

他繼續(xù)走。我又沖他喊了一聲，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一時間，我好像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笑容。糟糕，我不顧一切從我的酒鬼粉絲中擠出去，向他沖過去。我突兀的動作讓很多人都轉(zhuǎn)過頭來。我從眼角的余光看到，蒂雷爾的爸爸注意到了正在發(fā)生的事，跟上來了。

蝙蝠女人家的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街對面，但我正在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當我離他只有三四十碼時，那輛有墨色車窗的黑色轎車停在他身邊。

“站??！”

我追不上了。那個人停下腳步，向我微微點頭，仿佛在說：干得不錯。我還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坐到乘客座上，小車急速駛出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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