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沒有?！蔽噎h(huán)顧四周，“你一個(gè)人在這兒？科林·里德呢？”

她撇了下嘴角，嘲笑道：“里德剛才走了。他只對一件事感興趣，我表明我不會奉陪他時(shí)，他就知趣地離開了。男人太令人失望了。”

她頗為輕率，似乎在開玩笑：“我和他在一起簡直是浪費(fèi)時(shí)間，我本可以和你一起共度良宵的。”她撿起哈爾的塑料袋，塞進(jìn)了她的衣袋里，又將手放在了我的胳膊上，“關(guān)于哈爾的死，我覺得很遺憾。但是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你可以賺很多錢?！?

“你到底在說什么？”

她又靠近了我，我胳膊上的壓力增大了。她說：“約翰，我知道那是一個(gè)偷來的人工制品。沒什么大不了的。你應(yīng)該不會以為我是聯(lián)邦政府派來的吧？”

我走開幾步，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坦白說，我不在乎你是聯(lián)邦政府還是諾克斯堡派來的。”我先前看到的那只飛蛾又出現(xiàn)了，在油燈附近撲扇。厄里斯伸出手，把它彈到了火焰上。咝的一聲，飛蛾的翅膀燒著了。它掙扎地扇動翅膀，到處亂竄，最后落在了燈座上?！疤珱]勁了。”她說，“難道讓我挑明了說嗎？我要說的是……我們都是哈爾注射毒品的幫兇。不要像他那樣作了這么愚蠢的選擇。”

“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樣做有多愚蠢嗎？你殺了他。他已經(jīng)注射得夠多了，我看著他注射第一針的。”

“他就是這么固執(zhí)，自討苦吃。”

“你在說什么？”

她甜美的聲音不見了：“我知道你有參與。哈爾把你叫回來是有原因的。告訴我，那個(gè)東西在哪兒？”

我的大腦快速運(yùn)轉(zhuǎn)著。所有的這些都講不通。她沒有妄想癥，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我也不希望是這樣。我懷疑她是否有力氣對付我，我也沒有看到任何武器。所有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變得如此詭異，我不能再繼續(xù)待下去了。我聽到了響聲，希望有其他人會來。她瞥向花園的黑暗處，一個(gè)人影閃現(xiàn)，一個(gè)彪形大漢踏上了石板。厄里斯笑了。這可不是什么救星，我或許還能擺平他們其中一個(gè)，但兩個(gè)人，我肯定對付不了。

舊的格構(gòu)圍欄將范德林家的房屋和隔壁隔開來。那條狗狂怒地咆哮著，牙齒和爪子不停地撕扯柵欄上腐朽的木板。木板開始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