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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yáng)子的車一駛進(jìn)成都城,就興致勃勃地說:“到了成都,我們總算是有事可做了?!蔽覇査骸坝惺裁词驴勺觯俊睋P(yáng)子伸出兩個手指頭:“一個是看川妹子,一個是吃川菜?!蔽覇∪皇α耍骸安伲阄疫@個歲數(shù),前者就免了吧,吃吃川菜倒是可以?!睋P(yáng)子掉過頭來問:“你不是來過成都嗎?”我說:“我那次來成都,既沒有顧上看川妹子,也沒顧上吃川菜。”
揚(yáng)子說:“好吧,我來幫助你補(bǔ)上這一課?!彼諒澞ń堑卣业揭患沂植黄鹧鄣男○^子,叫了一個夫妻肺片、一個回鍋肉、一個酸菜魚,外加一個東坡魚,一看,就是個吃主。我問他:“你怎么這么在行?”他說:“我每年都到成都來出差。”
我說:“吃也能報(bào)銷?”他嘿嘿一笑:“誰叫咱是公家人呢?!蔽乙泊_實(shí)是餓了,就不再廢話,狼吞虎咽起來,過去在北京,酸菜魚和回鍋肉我都是吃過的,只是味道跟這里大不同,這里的味道更醇更值得回味。揚(yáng)子問我:“怎么樣,正宗不正宗?”
正宗不正宗我不知道,開胃卻是真的。不過,這個小館子夕照特別厲害,陽光直射在臉上,讓我一陣陣耳鳴,同時(shí)頭也暈得慌。我說:“我們能不能換一張桌,我受不了這么強(qiáng)烈的陽光。”揚(yáng)子端詳了我一下,說道:“你有這么多的怪癖,難怪你家里的窗簾總也不拉開呢?!?/p>
換了地方,揚(yáng)子給我講他每天都要在陽臺上躺半個鐘頭,曬曬太陽,不然容易骨質(zhì)疏松?!白贤饩€對我們這個年紀(jì)的人來說,不可或缺,你怎么會抗拒它呢?”揚(yáng)子問我。
我很清楚我的毛病在心理上,但是我不想告訴他這是為什么,我誰都不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