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等人見了暗暗搖頭,這三兄弟,只有這個窩窩囊囊的老大還像個人。
不過,現(xiàn)在沒時間看他們表演什么真情假義了,白茯苓冷下小臉道:“我這人很好說話,只要你們把我爹娘的下落還有那些打手的來路說清楚,我今日就放過你們?!?/p>
林慕廉得過大皇子的嚴(yán)厲警告,當(dāng)然不會被白茯苓一嚇就把大皇子供出來,而且大皇子幫他的原因涉及到篡位謀反的大罪,一旦傳出去,不但大皇子遭殃,林氏也面臨抄家滅族之禍。
李氏與他的妻子陳氏也是隱約猜到內(nèi)情的,更是噤若寒蟬。
白茯苓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一一掃過,這七個人被她看得心寒,一個個低頭閃避,唯恐被她拉出來當(dāng)眾扇耳光。
“不說對不對,那我只好動手了。你們都是孝子賢孫,母慈子孝,我就來問問三位爺?!卑总蜍咝Σ[瞇伸手指了指縮在林慕禮身后的老二林慕義,“你剛才不是說要把我扣下來嗎?出主意害我外婆與爹娘的多半就是你了吧?”
林慕義被白十三一手拖到廳中,嚇得瑟瑟發(fā)抖,早沒了剛才的兇狠,殺豬一樣慘叫道:“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老三!人是老三找來的,你去問他??!”
林慕廉也被拖了出來,他當(dāng)然不肯承認(rèn),兩兄弟開始互相推諉,到后來變成了互相攻擊謾罵,言語越發(fā)難聽,連對方幾歲偷窺管事媳婦更衣如廁的事都爆了出來。
這么下去只是浪費時間,白茯苓耐心耗盡,對白十三道:“先把他們打老實了再說,別浪費時間了?!?/p>
白十三取了兩塊破布塞住老二、老三的嘴巴,將他們推給白阿五、白阿六抓住,撓撓頭,左看右看找稱手的“刑具”。
白果爆料道:“我聽說這個正廳旁放雜物的耳房里就有他們平日責(zé)打下人的皮鞭棍棒,還有掌嘴用的木板條!”
耳房里的刑具很快被守在外邊的護衛(wèi)們送了進來,白茯苓嘖嘖有聲地看著地上琳瑯滿目的皮鞭木杖,指了指其中一塊小小的板條,對一直沒吭聲的楊梅道:“昨天要把你抓去掌嘴的都是些什么人???”
楊梅眼光掃過那群躲在屋角發(fā)抖的丫鬟和嬤嬤,很快認(rèn)出其中兩個身材格外粗壯的,就是昨日抓她的人。那兩個嬤嬤嚇得幾乎尿褲子,大聲求起饒來。
白茯苓冷著臉喝道:“閉嘴!”
兩個嬤嬤剛才見她連國公夫人都舉手便打,知道她是個無法無天的狠角色,當(dāng)下不敢再叫。
“我沒說要打你們,不過想著你們在掌嘴打人上頭必定十分有經(jīng)驗,就讓你們來給二爺、三爺行刑。一定要好生出力,誰要顧念主仆情誼的,就干脆代他們受刑好了?!卑总蜍呃淅湔f完,示意給大言不慚的二爺掌嘴,給好色成性的三爺上鞭刑。
這位三爺不但好色,還是個變態(tài)的虐待狂,尤其喜歡鞭笞青樓里的年輕妓女取樂,這是白茯苓從白前口中聽來的,在京城中也早就算不上秘密了。現(xiàn)在,正好讓他自個兒試試被人鞭打的滋味!
李氏眼看著白茯苓竟然真的指使下人對自己兩個兒子行刑,氣急攻心,白眼一翻當(dāng)場暈了過去。王氏與陳氏不敢上前救護,縮在昏迷的李氏身邊嗚嗚哭泣。
兩個嬤嬤在白茯苓的脅迫下不敢留手,一個拿了板條,一個舉著鞭子,不過幾下手腳就把老二打成了豬頭,老三皮破血流死狗一樣趴在板凳上。
林慕義與林慕廉嘴巴被塞住,無法放聲慘叫,只能發(fā)出嗚嗚的慘哼,正痛苦不已之時,忽然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停手”,兩人不約而同奮力扭頭向大廳門口看去,想看看在這緊要關(guān)頭出現(xiàn)的救命恩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一看之下,他們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怕,喝止行刑的竟然是失蹤了一整天的白氏夫婦!
白茯苓正自焦急擔(dān)心,忽然見爹娘平安歸來,開心地跑過去撲進爹娘懷里,連聲道:“你們到哪里去了?擔(dān)心死我了!”
母老虎忽然變身嬌滴滴的小女兒,廳上眾人除了白家自帶人口,其余人等紛紛表示適應(yīng)不良。
白氏夫婦見到女兒也很高興,他們昨日遇襲時心里最最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怕有人對付完他們之后就去傷害他們的寶貝女兒。
木佩蘭抱著女兒低聲安慰一番,抬眼掃了一遍廳上神情各異的幾十個人,忽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這是做什么?”
她的寶貝女兒要么不動手,一旦動起手來真是夠狠夠猛的,靖國公府這次是徹底栽了。
“你與女兒先回去休息吧,還有你們,都各自散了吧?!蹦九逄m苦笑著打發(fā)了丈夫、女兒以及替女兒助威行兇的一眾護衛(wèi),自己則留下來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