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皇宮西側(cè)小門進(jìn)去,母女倆下了車,改成車轎前往安泰公主的寢宮怡斕宮。白茯苓上輩子從到過故宮游覽,對于皇宮沒太多敬畏之心,只有滿肚子好奇。
祁國皇宮方方正正,建筑頗有點(diǎn)像故宮,不過占地更大而且是青墻黛瓦,不似故宮的輝煌奪目,多了幾分沉厚肅穆。
怡斕宮在御花園東南方,與皇帝的寢宮正和宮距離不過數(shù)百步遠(yuǎn),中間隔著皇后所住的寧儀宮,安泰公主出嫁多年還在宮內(nèi)保有這處宮苑,足見圣眷之隆。
母女倆被宮女領(lǐng)入怡斕宮正殿,就見安泰公主坐在上首,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們。這里不比別處,木佩蘭向白茯苓打個眼色,母女倆一起上前跪拜行禮,膝蓋還沒著地,就聽安泰公主道:“免禮!”
旁邊的宮女很有眼色,安泰公主才開口,就已經(jīng)一左一右上前來把白家母女扶起。
安泰公主似有些疲倦,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打發(fā)宮女們退下。轉(zhuǎn)眼,正殿上的閑雜人等就走得干干凈凈,只剩下公主的貼身女官秋嬤嬤。
安泰公主輕嘆一口氣,道:“佩蘭姐姐,委屈你與苓兒了。”
木佩蘭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說的什么話,此事無可避免,有你在,好歹我們母女在宮里也能過得舒心些?!彼f的并非客氣話,如果沒有安泰公主,很可能她們?nèi)雽m的名義會變成皇后召見,那位夏皇后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輩,在她眼皮底下被扣押幾天,日子會很不好過。
她自個兒就罷了,年輕時早就習(xí)慣了宮里的一套章程,她的寶貝女兒從小無拘無束,宮里處處講究禮儀規(guī)矩,恐怕用不了半天她就會受不住。
安泰公主笑道:“好,那我也不與姐姐客氣了,你們母女就住在側(cè)間的偏殿上,這幾天我們不出門,正好可以玩玩你們上次教我的那個麻將,我想起來就手癢?!?/p>
怡斕宮是她的地盤,宮里除了皇帝,就是皇后也不敢來糾纏鬧事,等過了這幾天就好。
白茯苓想了想還是直接開口問道:“阿姨,皇上派我大哥去做什么事?”
“我也不知,不過就怕……就怕京里又要大亂一場了……”安泰公主收起笑容,臉色沉重起來。
“皇上準(zhǔn)備多年,這次定能馬到功成?!蹦九逄m拉過她的手安慰道。
“皇上我并不擔(dān)心,我只是難過,都是骨肉至親,何必非要如此?!碑?dāng)年幾位兄弟為了爭奪皇位而爆發(fā)的血腥爭斗,時至今日她還歷歷在目,這次皇帝并沒有對她說明計(jì)劃,但是她也知道,不久之后,她的親人又會少去幾個。
安泰公主不愿自己的低落情緒影響到白茯苓母女,于是振作精神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我讓宮女把你們送我的麻將帶進(jìn)宮里來了。你們是要先去梳洗休息熟悉一下環(huán)境,還是我們先來打它幾圈?”
木佩蘭搖頭道:“看你這個樣子,還玩什么?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你才回京城就進(jìn)了宮里來,還是你先去梳洗休息吧。你這怡斕宮我也不是沒來過,我先帶苓兒去偏殿,你休息夠了我們再說話打麻將?!?/p>
正說著,殿外一個太監(jiān)跑進(jìn)來說皇后派了寧儀宮里的總管來請,要白家母女前去覲見。安泰公主心中不以為然,打發(fā)了小太監(jiān),沒好氣道:“也不知存的什么心?!?/p>
木佩蘭起身道:“還是得去見的?!?/p>
“我陪你們走一趟吧?!卑蔡┕鞑环判牡馈D九逄m想了想,也沒有客氣推辭。
安泰公主對皇后與毛貴妃都沒有好感,也從不與宮里的嬪妃交往,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木佩蘭不是不知好歹瞎逞強(qiáng)的人,她也知道皇后忽然召見多半不懷好意,而以自己的身份,站在皇后的地盤上不免處處被動。
還是那句話,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忍忍就過了,可她不愿意女兒受委屈,說不得就要讓安泰公主出面護(hù)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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