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葉總算是召回了魂魄,這才發(fā)現(xiàn)美男渾身濕漉漉的在發(fā)抖,面色因為咳嗽而越發(fā)的慘白了。她不及多想走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休息了好一會兒,美男終于不再咳嗽了,只是那臉色看上去卻仍然不太好。
“你還沒回答我?!彼麛Q著眉頭,盯著依葉的眼睛,神情顯得有些忐忑。
依葉愣了愣才弄明白他是在問剛才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猶豫,對皇宮來說她應(yīng)該只是一個過客吧,不管怎么樣她的初衷也不會變,等到羽翼豐滿和一個合適的契機(jī)她就會離開,她不屬于這里,永遠(yuǎn)不屬于,這樣的她對于他來說朋友兩個字也許便顯得過于沉重。
“你不愿意……”美男眼中的哀傷更濃郁了幾分,低下頭,隨手拾起了一根干柴撥弄著柴堆,屋子里瞬間變得沉寂無比。
依葉突然覺得,楚楚可憐也許并非是用來形容女人的,當(dāng)它用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也未必不能展現(xiàn)出它的精華。
這樣的哀傷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知道她向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女人,久經(jīng)商場的她怎會不明白心慈手軟只會給敵人留下毀滅自己的機(jī)會,可是……她猶豫了,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她到底是輕輕的開了口,“好吧。我叫依葉?!?/p>
“依葉……”美男募的抬起頭來,臉上掛著一抹純凈的笑,笑著的時候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像白玉一樣,“我叫……澄皚。”
“澄皚?”依葉皺眉,連個姓都沒有?不管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只說了自己的名字而沒有說姓氏呢,這樣想來也就不計較了,當(dāng)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吧。依葉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牽強(qiáng)的笑,往前湊了湊,拾起一根小木棍和一根大一些的原木,兩手握緊小木棍在木材上轉(zhuǎn)動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澄皚不解的問。
依葉頭也不抬,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鉆木取火!祖先留下來的的知識,只是我從來還沒試過,今天正好來試試。”
如果是兩年前,她怎么也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會在另一個時空驗證一個最古老的科學(xué)。
“取火?”美男眼中泛著疑惑,盯著依葉的眼神越發(fā)的亮了亮,當(dāng)他看見依葉手下的木棍開始冒煙時,臉上寫滿了一陣異樣的神情,目光瞬間變得深邃了起來。
“有火了。”依葉抹了抹頭上的汗,看著一點點燃燒起來的木柴,禁不住泛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原來鉆木取火也沒有想象中的難。
“還真能生火……你怎么知道這個方法的?” 澄皚拾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好奇寶寶似的學(xué)著依葉的方法做了起來。
“這叫科學(xué)?!币廊~笑了,看著澄皚忙碌的樣子,她突然覺得,也許在皇宮里有一個朋友也未必是一件壞事。“你不是說帶我去吃東西么?”
“哦,對了,呵呵,你等著?!?澄皚神秘的笑了笑,笑容像和煦的陽光沐浴在臉上,讓整個人的靈魂也被溫暖,他站起身,一把抓住依葉的手就往屋子外走。
依葉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氣極大和他病懨懨的樣子極不相稱,掙扎了幾次手依舊被他牢牢的抓著,見他似乎也沒惡意,她也就索性隨他去了。
他牽著依葉繞到屋子后,屋子后是一個陳舊的小院子,生了不少的雜草,連圍墻也被生長繁盛的藤蔓遮住了完全。只見澄皚走到藤蔓面前,伸手撥開了一片藤蔓,他回頭沖依葉神秘一笑,道:“走吧,今天有野味吃?!?/p>
原來那些茂盛的藤蔓遮住的是圍墻上的一個破口,破口一人高,澄牽著依葉的手小心的通過。穿過那破口便進(jìn)入了另一個院子,只是這個院子比起剛才那院子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和這個院子比起來,剛才那個破院子簡直是地上的一灘爛泥。
雕梁畫棟,亭臺樓閣,假山流水,芳草萋萋,這里的每一塊土地,每一塊磚石都是經(jīng)過細(xì)心雕刻過的,整個院子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奢華。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皇宮。
“趁現(xiàn)在沒有侍衛(wèi)我們快走?!?澄皚小聲的對依葉說,然后順著院子里的小路往前走,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碧水清清的小池子。池子不大,只有十幾米長寬,里面的水泛著幽幽的藍(lán)色,清澈見底,可以看見里面游蕩著一種金黃色的魚,說來也奇怪,那魚和一般的魚不一樣,居然有兩顆魚頭,一眼望去就能望見這池子里只有九條魚。
這么個華麗的池子,只養(yǎng)了這么九條怪魚,傻瓜也知道這魚必定珍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