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了我家一個孩子還不夠，還要害第二個，不是人的東西，老娘今天和你拼命！”

聶二身邊一眾人等哪里容她近前，手臂一掀腳一踢，姜鳳英已坐倒在地。她手掌撐地，再次起身，又被人大耳刮子左右開弓打了兩記。

慶娣與雁嵐一個高呼：“停手，別打了！”一個厲聲呼喝：“我叫警察了，法院門口你們也敢這么猖狂！”

聶二一臉的厭惡與煩躁，沖手下?lián)u搖頭，示意他收手，低聲吩咐：“別在這兒惹事，人來人往的?！?/p>

那打了姜鳳英兩個老大耳光的男人像手掌有灰一般使勁拍了拍，咒罵說：“老母狗，二哥仁義，不和你計較。告訴你那個小崽兒，殺弟之仇轉(zhuǎn)眼就報。讓他揣著腦袋看緊了，小心著?！?/p>

“呸！”姜鳳英坐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擦擦臉，眼中全是恨意，“老娘瞪大眼看著你們這些狗娘養(yǎng)的黑心肝的短命鬼，老娘不信老天不長眼，等著你們被天收……”

姜鳳英多年不發(fā)的彪悍潑辣一發(fā)不可收，也不理會拼命要扶她起來的慶娣和雁嵐，就坐在地上好一通大罵。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聶二臉色越來越難看，撥開人群就往車上走。

兩部車后面停著一部三菱紅色小跑車，人群退散后，那抹紅色在灼人的日頭下特別炫目，慶娣與雁嵐同時變色。

魏懷源見躲不過去，與聶二打了聲招呼走過來，沖著慶娣先發(fā)了火，“你在這兒做什么？”

慶娣冷臉回說：“我來照應(yīng)我同學(xué)。懷源哥，你不是在省里嗎？姑父知道你回來了？知道你和地痞流氓稱兄道弟嗎？”

魏懷源最煩她拿他父親當(dāng)話柄，又無可奈何，只得罵了一聲“你懂個屁”，接著轉(zhuǎn)過臉看向姚雁嵐，看得怔怔的。

姚雁嵐不堪他雙目炯炯，垂頭扶了姜鳳英起來，小聲說：“阿姨，我們回去了，慶娣，你先聊著，一會兒來我家吃飯?！?/p>

“又瘦多了?！蔽簯言窗l(fā)了一會兒怔，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慶娣愣了一下，望過去只見姚雁嵐置若罔聞，攙起姜鳳英往前走。

姜鳳英低聲問：“這是誰？慶娣的親戚？”

姚雁嵐回望一眼，魏懷源正目送著她們，而旁邊的慶娣則怒瞪著他，站得筆直。

“慶娣的表哥，她姑父的孩子?！?/p>

姜鳳英哼了一聲，“蛇鼠一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p>

姚雁嵐苦著臉，“阿姨，別那么說。慶娣她很好?！?/p>

姜鳳英拍拍她的手，“我知道，慶娣是好孩子。我是說她表哥和那些人。”說話間又咬牙切齒的，“不是他們，堯堯現(xiàn)在也不會在里面受活罪！”

“聽見沒有，蛇鼠一窩！”慶娣微仰著下頜，眼角不屑地瞟向法院正門口停著的那輛奔馳。黑玻璃擋住視線，擋不住她眼中的鄙夷。

“懶得和你解釋，沒見識！”姚雁嵐走了，魏懷源也不愿多逗留，說完就想走。

“表哥！”慶娣往日里對著這個表哥沒半句廢話，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表哥，我勸你兩句。第一，那些人不是好人；第二，你別打姚雁嵐主意！”

魏懷源惱火起來，回身逼近兩步，“我說你吃了火藥了？我愛跟誰做朋友你管得著嗎？還有那個姚雁嵐，你是她媽還是她姐，三番五次為了她沖我來？”

慶娣半步也不退讓，梗著脖子大聲道：“人家有男朋友，感情好得你沒法想象。你要還是個人，就別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