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的嘎吱聲再次響起，這一次，不依不饒的吱嘎吱嘎響個不停。姜尚堯氣悶至極地問道：“誰啊？”

門外卻沒人答話。

他拿被子掩好慶娣，說：“我去看看?！?/p>

慶娣點頭，無意中瞥見他赤裸的身體和雙腿間的勃發(fā)，立刻羞紅了臉，緊緊攥住手中的被子。

吱嘎聲仍在繼續(xù)，姜尚堯穿上長褲，悄悄走近門前，猛地一拉。只見福頭蹲在門口，正揚著右邊爪子，似乎仍準備繼續(xù)撓門。

看見他，福頭像被遺棄了許久般，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委屈的嗚咽，眼神無辜。姜尚堯看一看木門邊被它撓出的條條爪印，心中只有飛起一腳的沖動，“我……”

“是福頭？剛才把它給忘了?！睉c娣在屋里問。

福頭一聽慶娣的聲音，立即夾起尾巴從姜尚堯腳邊繞了進去。

“我操它大爺。”他痛罵。

“怎么了？”慶娣繼續(xù)問，“還站門口做什么？”

“沒什么，我去洗洗?！彼仡^看一眼，慶娣臉上仍有紅暈，盎然笑意令他恨不能立刻關上門一頭撞上門框。

這是……多么大的恥辱。

睡下時，慶娣仍然問了句，“真這樣？這不是虐待嗎？”

姜尚堯閉著眼睛打鼻子里哼了一聲，粗聲說：“睡覺?！?/p>

她以他的手臂作枕，側身躺著他懷里。因為后背多了個大火爐，平常覺得還算暖和的被窩熱烘烘的。慶娣閉上眼假寐，過了一會又問：“你確定這樣合適？它會把全村人都招來的?！?/p>

被關在廁所的福頭正模仿著野狼引頸長嚎，凄厲的嗚嗚聲，無休無止，余音繚繞，在這孤寂的夜晚格外讓人心悸。

姜尚堯沉默了片刻，突然掀起被子，“操它大爺！我去看看?！?/p>

“說粗話不好?！睉c娣攏上背后的被子，接著補充，“遷怒也不好?！?/p>

遷怒？他會遷怒一個畜生？第二次套上長褲的姜尚堯停了手，“慶娣……”

“我沒別的意思，快去吧?！彼杨^埋進被子，看肩膀聳動，明顯是在偷笑。

姜尚堯暗自咬牙，“回來收拾你?！?/p>

她在被子中悶悶地應了一聲，接著就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被釋放的福頭一溜煙從他腳下竄出廁所，再一溜煙跑回宿舍，先他一步在電暖氣前占據(jù)了一個寶貴位置。

姜尚堯拿它無可奈何，只得氣悶地躺回去。

“睡吧，別和它生氣了，它懂什么？”慶娣拖了他手臂來枕上。

那馨香柔軟的身子瞬時安慰了他的沮喪和焦躁。他將臉埋進她的長發(fā)里，呼吸她的味道，仔細體會此時的感覺。許久后，他低聲說：“慶娣，對不起?！?/p>

她微側了頭，問他：“對不起什么？”

他眼神復雜，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