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時間我時常會住在曾晴想家,而繼父也從未為此擔(dān)憂甚至尋找過我,雖然樂得輕松自在,但有時想起,心中卻依舊有著一陣酸楚。
只是,現(xiàn)在的好心情,就可以敵過一切曾經(jīng)遭遇過的寒冷。
放學(xué)之后,我和曾晴想手拉手走在街道上,我尤其開心,捧著耳釘看了又看。
“晴想,你看,這個是薛云軒送給我的禮物呢!”
“我看看我看看……哎呀,紅色的,真漂亮,瀾珈,實在是太好了!你們總算有進(jìn)展了,真為你高興啊?!痹缦胪蝗煌O驴粗遥骸凹热荒銈冎g有了這么大的進(jìn)展,那我們今晚上去吃好吃的來給你慶祝吧!”
“好吃的?“我反問了一句,就見到曾晴想摸出一把鈔票唰唰的數(shù)起來:“對啊,我們?nèi)ハ吗^子,我請客?!?/p>
我急忙攔住她:“算了晴想,實在是太破費了,不如……”說著摸摸口袋里僅剩不多的錢,開口道:“不如,我們?nèi)ベI些食材回家,我來下廚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來下廚!”曾晴想歡呼雀躍了起來:“好啊好啊,走吧瀾珈,我們?nèi)コ?,不過我來買食材,你來做,你已經(jīng)出力了怎么好意思再讓你花錢?!闭f完不等我再說話,她拉著我就向超市的方向跑去。
我們?nèi)チ顺?,等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拎上了大包大包的肉菜,回到晴想的家中,我挽起袖子,熟練的洗擇切抄,不一會兒,鍋里已經(jīng)彌漫出噴香的味道,曾晴想在身邊吸著鼻子流著口水,一臉迫不及待。
飯做好之后,我們對著滿桌佳肴一番風(fēng)卷殘云,吃的歡快而滿足,那一夜和曾晴想并肩坐在寫字臺前,做了一大疊的卷子,桌上的燈光如此溫柔的籠罩著我們,我們都是如此心心念念為了某個人變得更優(yōu)秀的女孩子。
“喂,晴想,你說我們?nèi)绻Φ脑?,如果努力努力再努力的話,是會靠近幸福的吧?”?dāng)天晚上我問著她。
“對啊。”曾晴想翻了個身,很快的聽到了她的鼾聲,這種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態(tài)度讓我覺得羨慕?! 〉诙烊W(xué)校時,楊林夕看到了我?guī)系亩?,自然又是一陣驚訝,對我念叨著老師也許會查的很嚴(yán),當(dāng)心被抓到之類的話,我笑著和他斗嘴了幾句,坐了下來。
“秦瀾珈,那份表,你填完了沒有?”楊林夕說的是那份前幾天發(fā)下來的班主任要統(tǒng)計的那份學(xué)生資料的表格。
我低頭找了找,從書堆里翻了出來,就看見他往手中的一沓表格中一夾,直接就起身去了辦公室,不給任何人一點看到我的資料表從而好奇起哄的機(jī)會。
楊林夕,他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初中的時候確實總是會遇到這類的事情,大家對著我的家庭成員說長道短,那時的我唯有壓低頭,盡力裝作無視掉那些竊竊的言語。
我的家庭成員上,原本是空白的一片,被老師以不認(rèn)真填寫為理由打回來重填后,我只好惴惴的寫上了繼父和戴令眠的名字,表格上真是一個古怪的家庭,只有三個人,而我卻有著和那兩人完全不同的突兀的姓氏。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后排傳來了哈哈大笑和起哄的聲音,薛云軒的氣象日記正在那里被傳看著,那些所謂的壞學(xué)生們都是一副羨慕和向往的神情。
薛云軒還真是有人緣,不論和誰都能相處的這么好,我暗自想著,回過了頭,
“今天文學(xué)社有聚會,別忘了?!边@時楊林夕提醒我。
“喔?!?/p>
放學(xué)之后我拉著曾晴想就去了文學(xué)社,坐在后排看著楊林夕不動聲色的翻開社團(tuán)記錄陳述著近期要開展的活動和取得的成果,一到文學(xué)社就犯困這個毛病已經(jīng)是根深蒂固了,我正在昏昏欲睡,忽然被曾晴想激動的抓緊了手臂,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正揉著眼睛,就聽到楊林夕念了我的名字,隨后就是曾晴想。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曾晴想。
“呀,笨蛋瀾珈,居然這么重要的事情都沒聽清!”曾晴想的臉紅撲撲的綻放著喜悅的光彩,歡呼雀躍著,然后就撲過來搖晃著我:“咱們的文章被校刊采用啦,能參加這次校內(nèi)比賽啦,還說優(yōu)秀的要被學(xué)校推薦去參加省里的比賽呢,真好啊,我都不知道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好事吶,哈哈?!?/p>
其實我是知道的,楊林夕曾經(jīng)為她仔細(xì)修改潤色的稿子,當(dāng)然,他也不動聲色的將那句夸張的表白刪除了。
我重新趴到桌子上,心中卻清晰的浮現(xiàn)了一個念頭。
這樣的話,按照以前約定好的,我應(yīng)該可以退出文學(xué)社而加入氣象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