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希囁嚅著回答,她也沒打算對他隱瞞,而這一切都是閔天類的安排,她根本無權(quán)過問什么。
“你好像忘記我說過的話了!”閔博倫說這句話的口吻像極了閔天佑,記得他也對她說過這句話,這對父子,在有些地方,行事做法還是很相似的。
“天類雖然行動不便,可是醫(yī)生說了,他可以慢慢過上正常男人的生活,你知道我這話的意思吧?”閔博倫盯著眼前那張精致透明的小臉看著,他沒想過新婚之夜過后,天類竟然又搬到了隔壁去住,而如果他早知道就連那個晚上,和云希纏綿一夜的男人也不是閔天類,或許他會采用更極端的方式來對待她!
“爸……”云希不傻,她當然知道閔博倫話中的意思,只是從一開始,閔天類就沒打算要她,現(xiàn)在又叫她如何開口?
“你最好牢牢記住我的話,否則你在這個家,什么也得不到!”閔博倫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警告著她,正因為天承還有天類的股份,所以他容忍她留在閔天佑身邊,并不是給他們倆制造機會的。
“還有,離天佑和孝哲都遠一點,你的心里,只能有天類一個人,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做對不起天類的事,要不然……”閔博倫只是冷哼了一聲,而云希從頭到尾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閔博倫的強勢,閔博倫的茍刻,句句在理,她卻聽著很不舒服。
等云希從書房里走出來的時候,夏叔立刻端來一份果盤,然后用眼神示意著云希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你又輸了!”閔天類最后一個棋子落下,雙眼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局盤,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思緒早已飄散了。
“是啊,我好像從來沒有贏過大哥!”閔天佑臉上并沒有半分怒色,只是揚起一抹笑容迎上閔天類湛藍的眸子,身體慵懶的往后倚去。
“那是因為你誠心想讓我贏!”閔天類清楚的知道,在閔天類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過“輸”字,就只有在他面前,他什么都可以退讓,什么都可以舍棄,只是他背負的太多,需要一個人將他從黑暗中救贖出來。
閔博倫和閔博濤之間的恩怨,閔天佑和閔孝哲之間的恩怨,他希望都可以一一化解,而他相信,在云希出現(xiàn)之后,閔天佑的生命中從此多了一束陽光,少了一叢陰暗,而他,這么好的女孩,他配不上!
云希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腦袋里還有些混亂,耳邊不斷的徘徊著閔博倫的一言一語,再看著閔天類那張淺笑盈盈的臉龐時,卻是看到了另一張冷峻如斯的五官。
“云希,怎么了?手這么涼……”云希將手中的果盤放到茶機上時,閔天類不經(jīng)意間碰到她的手背,所感覺之處,一片冰涼。
閔天佑看著緊握在一起的兩雙手,只是覺得刺眼,卻是什么話也沒說,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的瑣住云希那張白皙的臉龐。
“沒事!”云希淺淺一笑,從閔天類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能感覺到頭頂上方那道炙熱的視線盯著她,她卻不敢抬頭,不敢迎上他灼熱的眼神,閔博倫像是知道什么,才會這么明顯的警告她,而她,應(yīng)該和他保持距離了。
“我推你回去吧!”云希將他腿上的毛毯輕輕往上拉了拉,柔和的眼神中似能滴出水來,閔天類詫異,閔天佑若有所思,搭在背椅上的指尖刮過真皮沙發(fā),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大哥消失在他眼前。
她是大哥的女人!
閔天佑疲憊的擰著眉心,想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對待那個女人,因為他知道,不管在公司,還是在家里,他都沒辦法只是將他當作自己的秘書或是大嫂,更甚者,他心里騰升出濃烈的渴望,這個女人,該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云希將閔天類送回房間后才發(fā)現(xiàn),秦叔早已等在門外,一臉難色。
“少爺,老爺安排的!”秦叔是閔天類身邊的親信,有的時候卻還是要聽令于閔博倫的。
云希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閔天類推進了她的房間,紅色的地毯,紅色的帷帳,深紅色的家具,這里到處都充斥著新婚的氣息,而云希和閔天類心里都很清楚,他們還是新婚夫妻!
“我?guī)湍阆丛璋桑 痹葡M艘谎勰菑垉擅锥鄬挼碾p人床,在閔天類面前蹲下,大眼里寫滿了認真。
閔天類對上她澄澈的眸子,想要拒絕的話,到嘴邊沒說出口,卻鬼始神差的點了點頭。
云希站起身將他的輪椅推進了浴室,相比房間里的寬闊,里面的空氣顯然窒悶了許多,云希將浴缸的水溫調(diào)好,開始幫他脫衣服,在她的手指碰到他的腰時,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溫熱的氣息一下子噴灑在她耳畔,“云希,是不是爸跟你說了什么?”
剛才在和閔天佑下棋時,他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閔天佑比他還要緊張云希!
“沒,沒說什么!”云希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往他身下摸索著,想要脫掉他的長褲,手指卻顫抖的更厲害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她丈夫,就算他們之間有更親密的舉動,都是正常的,可是她心里卻有些惶恐不安……
“云希!”閔天類看著她閉著雙眼,一副視而不見的表情時,惆悵的嘆了口氣,然后又抓著她的小手離開了他的身體,“你抱不動我,去叫秦叔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