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叔叔他們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蹭上面包車,點了一支煙,坐等二叔自投羅網(wǎng)。二叔上來的時候,是憋著一臉壞笑的。我吸了一口煙,“我是非常不濟哈,不過呢,還沒嚇得尿褲子哈,某人當年可是比我出息不到哪兒去哦!”
二叔愣了一下,笑容消失了,“你……你聽誰說的?”
我哈哈大笑,說道:“二叔,你說說看,把人家百年墳頭當成自家?guī)母杏X是不是非常刺激?你就不怕人家古尸跳起來撓你???哦!對了!沒脫褲子,人家豁達,幾滴人家不介意!哈哈哈……”
二叔惱羞成怒,吼道:“你小子,沒大沒小,給我滾后面吉普上去!”
我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說:“我不去,我和二叔關(guān)系可是最親的,去后面看叔的臉,不如讓我在這兒,和二叔你親熱親熱?!?/p>
二叔氣得頭頂直冒煙,卻又無可奈何。我點了一支煙遞給他,他才陰轉(zhuǎn)晴,不一會兒話又多起來了。
“二叔,你們這次算不算賠本???”
“賠本?咱能干賠本的買賣嗎?其實我早覺得這個墳是被挖過的!這么多年都好端端的,周圍也沒有畜生的大便,好好的就能塌了?那不是明擺著的嘛,可你爺爺就非得下去看個究竟!”
“你事后諸葛亮啊,當時咋不說?”
“哼哼,我不說是因為不知道這個墳頭到底有多大。萬一是個大墳頭,只塌掉一個角,那我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子?不過出個爛頭盔,只有賣給暴發(fā)戶了,老毛子不喜歡這東西!”
說話間,他狠狠地踩了下油門,發(fā)動了車,“咱走。”
車往戈壁縱深挺進,速度很慢,不到50。我在車上坐得著急,這車連車膜都不貼,人在車里,那叫一個悶熱!自進戈壁以來,我的鼻子就沒有濕潤過,二叔時不時還在臉上掛個濕毛巾。我學著他,可著實受不了,鼻子舒服了,氣卻透不過來。
二叔似乎沒留意我的嬌氣,車開得如同扭麻花一樣。我回頭看了一眼左側(cè)叔叔開著的那輛吉普,看到基本上都沒人安心,個個東張西望的。小舅甚至掛了個望遠鏡,到處觀望,還時不時和我招招手。我也時不時沖他比一下中指,但是同時又覺得奇怪,好好的路不直走,繞來繞去所為何事???我問二叔,二叔說:“找墳頭。你想,剛才發(fā)現(xiàn)一個,這附近應(yīng)該還有,這游牧民族咋可能單獨在一個地方呢?病了總要看大夫吧,肯定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