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我還在睡大頭覺,二叔就把我提溜了起來,要我快點。害得我臉都沒洗,就跟著他上了車——這次車不賴啊,是藍鳥。
上車我就問:“二叔,這是你的車?”
二叔似乎很自豪,“那可不是!你二叔的車怎么樣?”
我沒心情聽他吹,問:“怎么出貨啊?到哪兒?”
二叔賣起了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出了城,在大路的一邊減慢了速度??吹搅藸敔斖T诼愤叺纳K{,二叔招招手,桑塔納就起步,超到了前面。我看這架勢是又要出遠門,又看二叔不緊不慢地跟著,就問:“二叔,是不是你也不知道去哪兒?故意和我賣關子!”
二叔不滿地說:“每次地方都是你爺爺定的!誰知道去哪兒!”
我大概辨別了下方向,是往阿拉山口的路去的。車一直在開,我努力地想記住這些地方,以后我自個兒也能來!
車轉了幾個彎,過了幾座山,我記不清楚了,已經開出了三個小時,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我問二叔:“每次你們回來出貨,都要這么多人?那要費多少油?。俊?/p>
二叔說:“哼哼!和人打交道,沒個人多,誰都會弄你一下!我們這點人,算少的了?!?/p>
我說:“那要是這次人家給咱搞點小動作,我該做些啥?”
二叔說:“你咋就這么烏鴉嘴?你說點好的行不?要是出狀況,你跑路就可以了!其他不用你管!”
“那!那爺爺要是有危險咋辦?”
“沒看出你小子還有點孝心啊!你咋就不關心一下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