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黑塑料袋放上車,就又趕到盜洞口。接著出來的寶貝僅拿油紙包著,我湊上去一看,沒把我嚇死。如果不是從土里出來的東西,我真的會以為是小舅在跟我們開玩笑。這寶貝長相和男人的命根兒一樣,上面還雕刻著漂亮的花紋,底部平時應該是豎立放置的,很平,是石頭刻的,有著淡淡的黑色。雖然一只手就能拿住,但是這個東西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總不會這下面埋著個淫賊吧。我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問爺爺,據(jù)我所掌握的文獻資料,我還真沒學到過這個物件是用來做什么的。我不敢問,怕問對了倒還勉強能尷尬接受,要是問錯了,不被人看成流氓也得看成色情狂。
接著又上來了一雙靴子,靴子上面有漂亮的金絲。金絲沒有發(fā)黑,繡成馬的樣子。靴子前端翹起,進腳處的開口很大,保存得非常好。靴子里面是皮氈,表面有些小小的紅色石頭做裝飾,從靴子的樣式看,下面躺著的該是女人。
接著,一條樣式復雜的項鏈上來了??磥恚【四鞘畮追昼娋褪敲撊思翼楁満托邮裁吹牧?。我接過項鏈,因為沒戴面具,隱約聞到有股子松香的味道,但是哪里敢多聞,全部一股腦兒地放進了車里。
接著一伙人全部上去幫著拿東西,我又一次感覺自己多余了。再次拿上來的東西都是些比較精致的盆盆罐罐,每一個都是密封起來的。我對陶瓷一直提不起興趣,對這些最有興致的就是哈拉提伯伯和買買提江了。兩個人什么都想上去看看,什么都想幫幫忙。我脫了防水服,換了身衣服,只覺得索然無味。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花姐,開始往小土坡上跑。一口氣跑到小山坡頂上,我緊了緊牛仔帽,就開始四處張望,終于在小山坡背面一處凹地看見花姐正仰臥著。
花姐不知什么時候換了一條牛仔短褲,雪白的腿讓人浮想聯(lián)翩,牛仔帽蓋在臉上,雙手抱胸,懷里是一把英吉沙。我盡量小聲地挪到她身邊,然后坐下。
她知道我來了,就把牛仔帽往上推了推,問了句:“他們埋土沒?”
我說:“還沒有,不過已經(jīng)出寶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