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艾德米說，“看起來他們好像正在圍著這座森林繞圈圈。”

“沒錯，正在繞圈，或者曾經(jīng)繞過圈?！备＠腔卮鹫f。

“從這些足跡來看，他們有一個巴克。我猜是一個老巴克在領(lǐng)著他們。看上去他好像不太認(rèn)識路了，”艾德米停頓了一下，“可是也不能繞圈圈??？”

“我知道?！?/p>

“他們?nèi)ツ膬毫耍俊卑旅讍枴?/p>

“這我不知道。足跡沒了?！?/p>

和那些在夜晚發(fā)出悲慘呻吟的樹一樣，這些馴鹿的蹄印似乎也代表了一種深深的痛苦。雪突然停了，月亮重又變得皎潔。馴鹿的蹄印變得更加清晰，更加誘人。福狼和艾德米瞪著這些足跡，嘴巴里流出哈喇子，腦子里想著同一件事——不知道這些足跡能不能帶領(lǐng)他們找到什么，比如說一群馴鹿，或者一頭有氣無力的牛。不過這似乎是個殘酷的玩笑。一只老邁、猶豫的巴克領(lǐng)著鹿群無路可去，而他們的胃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