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本王恕你何罪???”
“陶戰(zhàn)以下犯上,趁王爺在堂中之時命衛(wèi)隊搜了王爺、王妃的房間。”
“然后呢?”
“然后搜出了此物?!?/p>
夕拾看也不看衛(wèi)兵呈上來的東西,“此乃何物?”
“此物乃是王妃身上之物?!?/p>
螢火看到衛(wèi)兵呈上來的東西,展開之后,是一件寶藍色的外衫,正是她身上穿著的這種,螢火不太明白,呈上來這種東西作甚。
“陶都督繼續(xù)啊。”
夕拾的語氣太過平常,平常的看不出一絲惱怒甚至生氣的情緒。
陶戰(zhàn)在袖口里掏了一陣,掏出來一團線,藍色的線,遞到夕拾面前,“王爺,這團線……”說著,陶戰(zhàn)扯過衛(wèi)兵手中的衣衫,找到了衣角的磨損處,然后一手拿著藍線兩者對比的擺放到夕拾面前,“王爺,請看?!?/p>
夕拾淡淡瞄了一眼,“陶都督莫非是想說,這團線和這件衣衫同處一出?”
“正是?!?/p>
夕拾輕笑,食指摩挲著下頜,饒有興致的盯著衣衫和線團,“讓本王猜猜?!币皇贮c上衣衫,“這件是從本王房里搜出來的。”而后指尖又轉向陶戰(zhàn)手里的線團,“這個,是從三公子的尸首上找到的?”
“王爺所言正是?!?/p>
“喔?!毕κ跋衩靼琢耸裁此频狞c點腦袋,砸了幾下唇瓣,又像沒事人一樣問道:“這又說明了什么?”
陶戰(zhàn)當場傻了眼,他以為說到此就足以明了了,沒想,逸王會在關鍵時刻裝傻充愣,這逼得陶戰(zhàn)要在眾人面前數落出逸王妃的罪名,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看陶戰(zhàn)有些為難,素淡的興致便上來了,“按陶都督的意思,三公子的死恐怕和逸王妃有關。”
“陶都督,可也是這意思?”夕拾平淡的眸子掃上陶戰(zhàn)的臉。
“是。”陶戰(zhàn)直言不諱道。
困得快要睡著的螢火被這些對話一折磨,睡意全無,別說殺個陶影照,就算滅掉整個都督府她也不會不認賬,平白無故就想塞個罪名給她,妄想。
憋屈著一肚子火想拍案而起,手起卻落到了夕拾手里,夕拾溫暖的手包裹住她冰冷的手,又搶在她前頭開口,“就憑這些,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握著螢火的手,緩緩道:“一來,這錦帛并非御用織品,二來,本王的王妃有些調皮,衣角什么的有些磨損稀松平常的很”說著,含笑對上螢火皺緊的眉眼,一股子溢于言表的寵溺之情。
夕拾三言兩語化解了螢火的嫌疑,螢火倒要看看這陶戰(zhàn)還能上演什么把戲。
陶戰(zhàn)嘆了一口氣,似乎下了一個什么重要的決心一樣,“王爺,還有人證?!?/p>
“人證?”
螢火就覺得這事相當玄妙,原本就是被冤枉的,這前一腳衣服被搜出來說事,后一腳又說有人證,看來這陶戰(zhàn)下定決心要把這罪名按到她頭上了。
好啊,她到想看看,這老匹夫說的人證為何人。
咕嚕咕嚕,堂外傳來一陣車轱轆聲,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隨著車轱轆聲一齊而來的還有兩個人,一人半張臉貼著紗布,兩只手也包裹著紗布倚靠在輪椅上,還有一個則是站在輪椅之后推助之人。
“浮紫衣?花憐憂?”螢火差點脫口而出。
夕拾看到二人沒有半點意外,依舊一副沒所謂的表情,瞥了瞥二人,道:“陶都督說的就是這二人?”
“正是。”
花憐憂給大家福身行禮之后,不慌不忙的開口道:“小女子花憐憂,是三公子的侍妾?!闭f的時候,那雙媚眼一直在夕拾身上來回轉悠。
“你是人證?”夕拾單刀直入,也懶得跟她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