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干澀的嗓,柔和的風從開啟的窗縫里吹動軟綿綿的紗簾,明明沒下過雨,卻怎么有種暴風雨后寧靜的感覺。
……
“什么要走?誰要走啊--小旻,你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火急火燎的高八度音乍然闖入,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被再次掀翻。只見莊宇城推門而入,帶著管家福庸和誠惶誠恐的小蓮,又是關切又是疑惑。
她虛脫般吐了口氣,徹底無力。
吉安打了招呼,順著長廊乘上電梯,走出高等住院部的側門。
卻隱隱感到一絲異樣的氣息。
對面的鐘樓忽射一道銳利的反光,他擰眉望了望樓頂,有種不祥的預感。
翻開微震的手機,是少年發(fā)來的短信--
“教父已經派了人過來,看來是不會輕易讓你淡出了?!?/p>
吉安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抬眼,能感覺到,一股不算強烈的暗流正逐漸向他逼近。
晚間,林素然怕她煩悶,提前下了晚課,趕去醫(yī)院陪夜。
果不其然,床頭的小白兔早已被她蹂躪到了綿羊音不斷。
“大小姐,求你放過小白吧……”林素然嘆一口氣,拎著一袋水果,側身走進,“你不想睡,隔壁還想睡呢?!?/p>
小白是莊斐旻從實驗室里帶回的半“廢品”兔子,被藥物處理過,殘了半邊,導師本想用安樂死解決,但莊斐旻不忍,央求著帶回了家。雖只養(yǎng)了半年,卻鐘愛得很,住院還特地讓小蓮把它送了過來。趕走了下人,獨留小白來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