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所大學(xué)？”胡軒來了興趣。

“你問她吧?！辟囍竞晗裥珠L，更像父親的口吻說。

但女孩明顯不悅，仍然坐回梳妝臺，背對著他們，呆坐著，也不搭理他們。

“姍姍，問你呢，上哪所大學(xué)？”

女孩不吱聲，干脆又拿起一個小刀片，旁若無人地要動她的手術(shù)了。

賴志宏正要發(fā)火，胡軒連連抬手制止他。

賴志宏皺皺眉，坐了下來，慢悠悠地說：“姍姍，我說多少次了，何必耽誤時(shí)間，希爾頓愛麗舍宮美容中心鉑金卡你咋不用？去，現(xiàn)在就去?！彼哌^去打開抽屜，拿出一張金燦燦的卡遞給小女孩，見她不接，像哄小孩一樣說，“去，我們正好要談點(diǎn)事，兩個小時(shí)，準(zhǔn)時(shí)到三樓海鮮魚翅餐廳2號包房吃飯?！?/p>

賴志宏見女孩翹起嘴不理他，勸道：“耍大小姐脾氣要看場合，這可不是在家里，我有正事，去，快去！”

姍姍看也不看他，做了個怪相，拿起金卡，頭也不回地走了。出門時(shí)，把門摔得山響，賴志宏見了，搖了搖頭。

女孩沒給賴志宏面子，弄得他有些尷尬。為了打破沉默，胡軒說：“廖主任有時(shí)也到愛麗舍宮美容中心去，據(jù)說那兒很燒錢。”

“燒錢事小，她的前途事大呀?！辟囍竞隇樽约哼吰悴柽呎f。他見胡軒有些不解，才嘆了口氣：“姍姍學(xué)的是舞蹈，這行業(yè)競爭激烈，除了表演的技巧、跳得好外，沒有當(dāng)今世界最稀缺的資源不行。”

“最稀缺的資源？”賴志宏的意識流跳躍，把法律大博士也弄得糊涂了。演員就是演員，怎么忽然又做起生意來了？

“不是嗎？那些看演出的是看你跳舞呢？那些得獎的，是因?yàn)樘煤脝?？他媽的，這個世界真是沒救了，男女老少，古今中外都沖著這個稀缺資源——美色——而來！你說她的身材變壞了、皮膚老化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