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諒任正千必要問他情由,有舍妹在旁,姓駱的必不好驟然說出。幸虧任正千不知,若正千看破,此刻我們這桌子早已被他掀倒了,打一個不亦樂乎!”王倫被這一句話說得老羞變成怒,說道:“他玩得起,難道我就玩不起!他不玩,我偏要玩,看他把我怎樣?”分付家人王能、王德、王祿、王福:“多去幾個,將那玩戲法的人都與我喚來。憑他要多少套數(shù),與我盡數(shù)全玩;憑他多少銀子,分文不少?!蓖跄艿嚷劽粗粱ɡ厦媲暗溃骸袄蟽?,這里來,吏部尚書王公子叫你,叫你們憑有多少套數(shù),盡數(shù)全玩,不拘多少銀子,叫你們府內(nèi)去拿,分文不少。教你要比先前更加幾分工夫,方顯我們大爺?shù)捏w面。稍有懈怠,分文俱無!”那花振芳聞這許多吩咐,做這許多的聲勢,就有三分不大喜歡。今日若不去隨他玩,又要和他淘氣,恐耽誤了明早去拜正千,只得忍氣吞聲,答道:“曉得?!彼焱褪系苄指S王府家人前來。
再言駱宏勛因心內(nèi)有此一氣,悶悶不悅,酒也不吃了。抬頭一看,那玩把戲的老兒去而復(fù)返,卻是為何?余千也抬頭一望,見前面四人盡是王府家人,余千平素認得,遂說道:“前邊四人,小的認得,是王倫家人,想是對過亭子上王倫也玩把戲哩!”駱宏勛聞得對過也要玩把戲,不由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說道:“他們共是二十套,我們只玩過兩套,還有十八套未玩。余千,下去對那老兒說上,這邊未曾玩完;倘王家不肯,與我打這些狗才,再同王倫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