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夢魘
羅頓從床上坐起來時(shí)已是滿頭大汗,他掀去被子打開床頭燈,靠在床幫上。墜落的感覺仿佛還沒消失。他再次拿起床頭的懷表,已經(jīng)是深夜3點(diǎn)了。他來到窗前,天空黑似鍋底,星星倒是很明亮,一輪彎月懸掛在天際,散發(fā)著幽幽的寒意。羅頓握緊了手中的懷表…… 羅頓看著周圍的一切,房間整潔,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他看著照片上的自己和妻子,仿佛回到了年輕時(shí)代。年輕的時(shí)代無憂無慮,可以快樂地游遍整個(gè)歐洲。白色的壁爐里燃燒著溫暖的火光。窗戶在客廳角落處安靜地敞開著,從窗外吹來溫暖和煦的風(fēng),充斥著整個(gè)房間。窗戶邊依舊是那古老笨重的餐桌和椅子,燭臺金屬的色澤減退了很多。餐桌斜對著電視機(jī),這是羅頓的一個(gè)習(xí)慣,他喜歡一邊看新聞一邊吃飯,或者在清晨沖上一杯咖啡,坐在餐桌旁欣賞外面的風(fēng)景,享受外面的日光。“我是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羅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了家里,他透過窗戶看到外面依舊美麗的風(fēng)景,一條小河流穿過田野,在田野的那邊依舊是紳士們的豪宅別墅。屋子里靜得很,只能聽到壁爐里“嗤嗤”的火苗聲?!叭R尼雅,你在哪?”他心中在呼喚自己的妻子。他在客廳盲目地尋找,叫著她的名字。
“羅頓!”
聽到了妻子悅耳的聲音,羅頓抬頭看見了萊尼雅。萊尼雅在二樓陽臺上,她在招呼自己上樓。羅頓跑上樓梯,一臉笑意地看著妻子??伤l(fā)現(xiàn)妻子并不向自己走過來,而是招呼著他去露臺。打開露臺的玻璃門,他看見外面一片光明,這光明太強(qiáng)烈了,使得羅頓睜不開眼睛。他瞇著眼看著妻子向前走,仿佛漫步在那道耀眼的光帶中,她在召喚羅頓跟來。羅頓看著周圍,一切都在慢慢淡化,就像蠟燭在融化。屋子、街道以及小河流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那霧氣發(fā)黃發(fā)綠。羅頓拼命地去追萊尼雅,可是他無論多么努力都追不上妻子,他的妻子總是在他眼前,伸手召喚著自己。周圍散發(fā)著強(qiáng)烈的綠色光芒,妻子在光芒中若隱若現(xiàn),也不再與他說話,只是招手讓他跟過來。
“萊尼雅!回來!你怎么了這是?回來??!回來!”他看見妻子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
“羅頓,你走吧。忘了我吧。知道嗎?自掘墳?zāi)?,你會后悔的。你不是原來的羅頓了。”
萊尼雅凄慘的聲音傳得很遠(yuǎn),但又很清晰,一字一句釘在羅頓的耳朵里,釘在他心里。他看到妻子的身影越來越小,小得就像是天上的星星。羅頓叫著她的名字向前奔跑,卻不知自己已經(jīng)失足掉下來,耳邊的風(fēng)像尖刀一樣劃過,“嗖嗖”地呼嘯著,跌落的速度越來越快,身體和腦袋承受著沉重的壓力。風(fēng)從四面八方吹來,沖進(jìn)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快被撕裂了。羅頓忍不住地大叫著,直到把自己叫醒。
羅頓從床上坐起來時(shí)已是滿頭大汗,他掀去被子打開床頭燈,靠在床幫上。墜落的感覺仿佛還沒消失。他再次拿起床頭的懷表,已經(jīng)是深夜3點(diǎn)了。他來到窗前,天空黑似鍋底,星星倒是很明亮,一輪彎月懸掛在天際,散發(fā)著幽幽的寒意。羅頓握緊了手中的懷表。
“萊尼雅,你現(xiàn)在過得好嗎?” 托尼和警長走在滿是血腥的走廊內(nèi),至少有三名工人的脖子被扯下了一大塊肉,血流不止。
警長和托尼一直走到藥館附近才看到戴佩斯坐在地上吃著已死工人的胳膊。聽到腳步聲戴佩斯回過身,用充血的雙眼直盯著二人,突然他站了起來。
“退后!”警長和托尼異口同聲,然后分別舉起了手槍。
戴佩斯根本聽不懂他倆在說些什么,像瘋狗般撲向二人。
“嘭!嘭!嘭!嘭!嘭!嘭!”左輪手槍的6顆子彈全部打到了戴佩斯身上。戴佩斯呻吟著跪倒在地上。二人見戴佩斯倒地,收回了槍。
“托尼,你去看看受傷的工人們?!?/p>
“好的?!蓖心徂D(zhuǎn)身之際,戴佩斯突然站起身,一個(gè)猛撲抓住了托尼的肩膀,一口咬進(jìn)了肉中。“??!該死的!”
警長立即上前一腳將戴佩斯踹倒。
“渾蛋,這家伙居然沒死。??!”托尼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靠在了宿舍門前。
被踹倒的戴佩斯馬上站起來,朝警長撲來。
“嘭!嘭!”又是兩槍,這兩槍分別打中了戴佩斯的腦袋。這回生化人倒下不再起來了。警長生怕他再起來,給它的后腦勺再補(bǔ)一槍。血液慢慢流出,滲透到木地板中。
聞訊趕來的拉爾看到托尼捂著受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