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鴻想了想,干脆地回答:“好的,我批準(zhǔn)。山上很危險,你就帶三個人去,千萬別當(dāng)英雄。了解事情以后就回來,多帶些強有力的武器。記住一點,一定要冷靜,我只想知道是誰在殺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的,長官?!?/p>
“好了,你去準(zhǔn)備一下。”
楚強點了點頭走出了局長辦公室。楚強走后,羅鴻撥通了特蘭斯的電話。
“我已經(jīng)采取行動了?!?/p>
“很好,事情惡化到最后會由另一方加入,到那時您在一旁看戲就行了?!彪娫捘穷^傳來一陣?yán)湫β?。蜿蜒曲折的山路一直通向遠影山區(qū)的茂密森林中,一輛藍色的警車緩緩向山上爬行。午后的時光總是令人愜意,而遠影山區(qū)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森林中透著潮濕的氣息,泥土中滋生著惡心的寄生蟲,它們貪婪地吸取著大地的營養(yǎng),大地的營養(yǎng)是什么呢?有人會這樣問,那些野狗走過的地方和用完的“大餐”周圍剩下的東西就是這些寄生蟲的營養(yǎng),腐臭的味道就足以招來寄生蟲的關(guān)注,尸體和碎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抑或被丟棄在草叢密林深處,它們帶著腐爛的氣息,給寄生蟲們提供上等的營養(yǎng),它們貪婪地咀嚼著尸骨上的肉羹,這些不用世人親眼所見、只要走過就能感受到腐爛的氣息。人們通過鼻孔,通過所有感官系統(tǒng)都能夠獲悉那氣息,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些寄生蟲或許因為吸收到或多或少的“營養(yǎng)”而強壯起來,它們不僅僅是惡心的蟲子,更是可怕的敵人。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腐臭氣息,雖然在方圓百里的遠影山區(qū),這些味道還算輕,但警覺性還是在楚強的腦海中時時刻刻地敲響。他知道此去任務(wù)的重要性,他是為了整個羅杰市所有受害公民的安危。
手術(shù)室一側(cè)是一間間實驗品牢房,早上6名挨咬的人變成了生化人,它們與研究成功的生化人們關(guān)在一起,由研究小組的兩個人在外監(jiān)視。馬特爾吩咐二人盯著每個牢房內(nèi)的生化人,如果有互相攻擊的現(xiàn)象,立即向他報告。二人沒有給生化人喂食物,他倆看著生化人們在房間內(nèi)溜達,生化人低聲地號叫著,有時會站在牢房里呆呆地看著兩位研究員。它們的眼睛白得嚇人,就這樣呆呆地看,時不時地沖著他們咆哮,對著他們流口水。生化人們試圖撞開擋著自己的有機玻璃門向新鮮的活肉發(fā)起進攻,可每次都不能奏效。研究員的筆記本上記錄著生化人每個鐘頭的變化,細致到它們的一舉一動。令人費解,它們臉上的皮膚會隨著時間的推延而變得失去彈性,就像一個慢慢脫去水分的蘋果,它們的脫水情況在醫(yī)學(xué)上也是可以理解的,也就是慢慢死去的人的正?,F(xiàn)象,只不過T病毒令脫水的速度大大提高了。它們的身體就這樣失去了水分,變得沒有生機而枯萎緊繃,脫水就會造成皮膚緊繃,皮膚緊繃就會造成撕裂。生化人的皮膚就好比一塊被拉扯的布,它們的皮膚上到處是撕扯的口子。脫水的第二個環(huán)節(jié)就是腐爛,伴隨著腐臭的氣息從傷口里散發(fā)出來。
“T”抑制不了皮膚脫水和肉體腐爛的過程,但可以維系它的生存能力并提高免疫系統(tǒng)。生化人除了通過血液傳播病毒外,其本身造成自然死亡的概率很低。就目前而言,馬特爾研究小組開發(fā)的第三批“T”產(chǎn)品幾乎解決了“自然死亡”的問題,對于活體生化武器的“BOW”,自然死亡是失敗的產(chǎn)品,但最廉價的總該是這些生化人吧。(說其“廉價”是指生化人來源于活人,活人很好找。而且感染幾率大。這樣的“BOW”最基礎(chǔ)。)
馬特爾總是一個人在手術(shù)室工作并樂此不疲,他長期適應(yīng)了血腥和沉悶的環(huán)境,解剖一具尸體在他手里簡直像我們?nèi)粘I钪谐燥埶X一樣平常。在來公司前,他是一個出色的外科醫(yī)生,胃、腸、肝、膽的確切位置他幾乎了如指掌,當(dāng)他剖開一具尸體,面對著血腥都很平常。馬特爾剖開了“酒墩”的肚皮,用尖銳的手術(shù)刀割掉了他的胃,然后將胃放到白色的鐵質(zhì)手術(shù)托盤內(nèi)。馬特爾仔細地切開胃,當(dāng)刺鼻的胃液和少許的流質(zhì)食物淌下來后,他沒有及時地處理這些惡心的東西,而是等待它們統(tǒng)統(tǒng)傾瀉干凈后再去尋找他想要看到的東西。其實就是一個現(xiàn)象,就是證實自己的話,“酒墩”吃了什么東西導(dǎo)致“T”將其變異成了超級生化人。如果找到了答案,那么狂暴生化人(超級生化人)的謎底就揭開了。雖然離“酒墩”吃藥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但馬特爾還是堅信自己,他相信還是能從“酒墩”的胃中找到一點答案,因為藥物要比食物積存在胃中的時間長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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