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樂意眼淚掉得更快了,忍著不讓自己哽咽出聲。馬躍心里酸酸的,捧起她的臉,吻她的淚,吻著吻著,就把她吻到身底下去了?;貞堑臅r候,郝樂意張了一下眼睛,就看到了窗臺上的一個青花瓷玩具娃娃,心里一震,想起了馬躍撒謊說她懷孕了騙陳安娜的事。可要命的是她沒懷孕,還被陳安娜押回來了,萬一她問起來,可怎么說?總不能天天撒謊吧?而且懷孕是瞞不住的事,肚里沒貨,謊是撒不長的。再一想陳安娜那張一看見她就生氣的臉,心里就像豎起了一萬根頭發(fā),噌地就坐了起來,把馬躍嚇了一跳,張張皇皇地問是不是弄疼她了。郝樂意搖頭,說了自己的擔心,然后是無限的茫然惆悵,“怎么辦???”
“因為這啊?!瘪R躍反倒笑了,“好辦,咱這就撒種。”說著撲上去繼續(xù)吻她,郝樂意覺得他天真,自以為是個手里拿了魔法棒的小孩,想讓她懷孕她就能懷孕了,但也沒反駁,看馬躍像個認真的小孩在饒有興趣地玩過家家一樣和她做愛,幸福感就像抵了岸一樣,踏實得很。她像一棵漂泊的禾苗,遇到了一片小小的泥土,雖然并不肥沃,但她已是心滿意足了。何況馬躍是讓她滿意的,不管做什么,都非常在乎她的感受,包括做愛。滿天的星星在天窗外一跳一跳的,馬躍說今天晚上會有一顆飛到她肚子里做他們的寶寶,問她信不信,郝樂意就笑。馬躍就故意兇巴巴的,一定要讓她說是的,郝樂意心亂意迷地閉著眼睛說不出話,馬躍噌地跳下床,抱著一條被子去了書房。上不去下不來的生理暈眩就把郝樂意吊在了半空里,她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身體,剎那間有點恍惚,以為馬躍生氣了,起床開燈,赤著身子到處找,就見馬躍一臉壞笑地站在書房里。
郝樂意偎到他胸前撒嬌,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馬躍嗯了一聲,說哥很生氣。說完就抱起郝樂意往寫字臺上放,郝樂意這才看見被子鋪在了寫字臺上等著她了。而她,就這么傻乎乎地自投羅網(wǎng)了。馬躍原以為,這個新花招可以提高郝樂意的性福指數(shù),因為這是他和小玫瑰在英國經(jīng)常玩的,可是沒有。
郝樂意直直地看著他,滿腦子都在想他怎么這么多花招?
馬躍看出了她在走神,問怎么了?郝樂意是個有話藏不住的人,就說了,馬躍心里咯噔一下。周身的熱血也刷地涼下去一半,磕磕絆絆地說在英國的時候,比較寂寞,而且成人頻道和A片可以隨便看,所以……
好吧。郝樂意信了。
可馬躍卻失神了,甚至想起了小玫瑰,她和她的華裔丈夫,幸福嗎?想著想著,就興趣闌珊了,再繼續(xù)走神下去,他肯定就不行了,就笑著自嘲說自己這是東施效顰呢,還是回臥室,說著,來抱郝樂意。因為恍惚,轉(zhuǎn)身時不小心被椅子絆倒了,隨著馬躍的一聲慘叫,兩個光溜溜的身子一起摔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