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陳安娜回頭看看馬光明說:“奇怪了,剛才還撲通撲通的,這怎么就沒動靜了。”
馬光明說沒動靜說明孩子睡了……還沒說完,陳安娜就開始拍門了,“馬躍!馬躍!”
郝樂意嚇傻了一樣呆了片刻,奮力把正癲狂著的馬躍從身上推下來,然后一個(gè)骨碌爬了起來。被郝樂意掀下來的馬躍半跪在床上,愣愣地看著郝樂意像嚇壞的小孩一樣手忙腳亂往身上套衣服。他氣得衣服也不穿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沖著大門喊了一嗓子:“媽,大半夜的,您這是干嗎呢您?”
已穿好衣服的郝樂意忙拿過衣服讓他穿上,馬躍接過來,往床上一扔,光著身子就往大門口走。這要不是親媽,馬躍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郝樂意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光著身子耀武揚(yáng)威的往大門走去的馬躍,抓起毛巾被就撲上去,給他圈在腰上,自己跟在后面捏著,生怕一松手毛巾被就掉下來了。
“你們在樓上干什么呢?撲通撲通的,這要不是樓板隔著,你的慘叫能把我魂給嚇掉了!”門外的陳安娜氣勢洶洶,打算給郝樂意來個(gè)下馬威,一次又一次打掉馬光明拉她下樓的手。
馬躍崩潰極了,腦袋抵在門上頓了一會兒,猛地拉開門,一本正經(jīng)地說:“媽,我和樂意做夫妻應(yīng)該做的那點(diǎn)兒事,不行???”
陳安娜萬萬沒想到馬躍會這么說,登時(shí)就石化在了原地,磕磕巴巴地說:“那你叫什么叫?”
“媽,您真是我親媽……”又突然揚(yáng)高了嗓門:“媽,我高興了就不能喊一嗓子了???媽,您怎么就能給聽成是慘叫呢?”
馬光明無語地?cái)[了擺手,順手給馬躍關(guān)上門,拖著陳安娜就往下走。拖進(jìn)門,他一字一頓地發(fā)狠說:“你要再聽見點(diǎn)兒動靜就往樓上跑,我就跟你不客氣!”
“你你……你憑什么和我不客氣?”此刻的陳安娜惱羞成怒,決不認(rèn)輸,“什么做夫妻該做的事?他這是怕我數(shù)落郝樂意!護(hù)著她!”
樓上的郝樂意也崩潰得不行了,問馬躍是不是必須住閣樓。馬躍也撓頭得很,說等抽時(shí)間和爸爸商量一下。
這灰蒙蒙的夜色讓人疲憊,馬躍攬過郝樂意,輕輕拍著。倦意像一團(tuán)棉花,被拍打得越來越肥胖,臃腫得讓他們睜不開眼了。沒多久,沉沉的睡意,就把他們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