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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瑪麗的嬰兒》第三章(2)

羅斯瑪麗的嬰兒 作者:(美)艾拉·雷文


羅斯瑪麗給哥哥布萊恩寄了一封信,告訴哥哥自己現(xiàn)在過得很快樂。除了布萊恩以外,再也沒有家人愿意收到她的來信了。父母、哥哥和姐姐都對她離家遠(yuǎn)走耿耿于懷,認(rèn)為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第一、嫁給了一個(gè)基督教徒;第二、婚禮儀式太草率;第三、婆婆居然離過兩次婚,而且現(xiàn)在竟然嫁給了一個(gè)猶太人并定居到加拿大去了。

她給凱做了馬森哥雞肉和小牛肉片,烤了一塊穆哈咖啡夾心蛋糕和一罐黃油曲奇餅。

米妮·卡斯特韋特夫人可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凱和羅斯瑪麗夫妻總能聽見她扯著嘶啞的嗓子,喊出獨(dú)特的美國中西部女高音,那聲音簡直能夠穿透臥室墻壁:“羅曼,快上床睡覺!都十一點(diǎn)二十了??!”五分鐘以后,又傳來她的叫聲:“羅曼!還沒睡吧?給我拿一杯沙士①*()來!”

“我真不知道他們居然還會演電影《爹媽壺》呢?!眲P調(diào)侃道。羅斯瑪麗笑起來,但她并沒有真正領(lǐng)會到丈夫這句話的含義,凱比她大九歲,有些典故羅斯瑪麗不是很熟悉。

接下來幾天里,凱和羅斯瑪麗見過了7F室的古爾德夫婦,這對老夫婦很和藹;還見過了7C室操德國口音的布魯恩夫婦和兒子沃爾特一家三口;走廊里,還見到了其他鄰居,彼此都很有禮貌地微笑著點(diǎn)頭打招呼:有7G室的凱勒格夫婦,7H室的斯坦因先生和梅瑟夫婦,還有7B室的杜賓和德沃爾。(很快,從門鈴以及放在門墊上的信封上,羅斯瑪麗就知道了每個(gè)鄰居的名字,她也沒覺得這樣做有什么過意不去。)7D室的卡普夫婦似乎還在度假,因?yàn)檎@一個(gè)夏天,他們也沒露過面,而且也沒見有什么來信;7A室的卡斯特韋特夫婦,仍然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羅曼!特里哪兒去了?”他們要么躲在屋里不出來,要么就是出入時(shí)間特別沒規(guī)律。這對老夫婦家的房門正沖著電梯,門墊上的信件很容易被人看到。他們的航空信件來自天南海北:有蘇格蘭的霍伊克,法國的朗雅克,巴西的維多利亞,澳大利亞的塞斯諾克……還同時(shí)訂閱了《生活》和《瞭望》兩份雜志。

羅斯瑪麗和凱根本就沒有看到或感覺到過特倫奇姐妹、艾德里安·馬卡托、基斯·肯尼迪以及珀?duì)枴ぐ匪勾祟惾说拇嬖?,或者是這些人的追隨者的邪惡身影。杜賓和德沃爾是同性戀,除此之外,其他人看上去都平淡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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