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譚夫人破門而入,喝問道。
“實話!“譚老爺冷笑:”臨了了,我再不說幾句實話,我怕沒有這個機會了?!?/p>
譚銘凱有些惶恐看著母親,又看看父親。看著他倆的神情,他心中有些不寒而栗,因為在他眼前的這對夫妻此時此刻的神態(tài)如同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
“爸,媽,你們……”
譚夫人打斷了他的說話:“銘凱,你先回你的房間?!?/p>
“可是……”
譚夫人突然怒吼道:“出去!”
譚銘凱從未見過母親對自己用這么兇的語氣,他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聽話出去了。
房間內(nèi)只剩下譚家夫妻二人,譚夫人責(zé)備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丈夫。
“你為什么要告訴銘凱這些?!我說過,如果你愛銘凱,就什么都別讓他知道,給他一個干凈的家!”
譚老爺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他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漠然道:“心臟了,這個家,還能干凈嗎?”
譚夫人尖叫:“你沒有資格這么說!當(dāng)年要不是你非要領(lǐng)著那個下賤的女人進門,咱們的家不會臟!”
譚老爺笑了,他平靜的看著妻子。
“陳秀杰,臨了了我也跟你說句實話,你的貪婪就是你自己親手種下的“因”,你想占有一切,那么你將遭受的“果”便是失去的更多……我已經(jīng)立下遺囑,譚家一半的家產(chǎn)將歸屬于我的小兒子譚銘揚!“
譚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我說譚銘揚將和銘凱同為譚家的繼承人?!弊T老爺一字一句道。
聽到這話,譚夫人幾近崩潰,她絕望的對著自個的丈夫,恨聲說道:“二十多年了,我含辛茹苦的維護著譚家的尊嚴,而你這么做是要把自己和這個家最后的顏面都撕了,你知道嗎?!”
譚老爺冷笑著大聲道:“我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讓她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何談尊嚴?!作為一個父親,我的孩兒流落他鄉(xiāng),至今下落不明,我又哪來的顏面?!”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說:“我這也疼了二十多年了,我必須得要對得起秋月和我們的孩子,我得要給她們一個名分和公平,否則我會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