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去你還去,跟屁蟲!笑什么笑?你以為你笑起來好看啊?不男不女的!還拉著我做什么!開放啦!”她一生氣就口不擇言,什么難聽說什么。
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放開她,起身默默地向樓里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驀然回首,漂亮的眼睛里閃出哀怨之色。
只是這么一個哀怨凄婉,我見猶憐眼神,立刻引得小禾內疚之情泛濫成海。
“喂。”她不由自主地開口叫住他:“那個……那個……,你——叫我聲姐,我以后就帶著你玩,怎么樣?”
他扭頭就走。
“喂!不……不叫算啦!但你得答應我,永遠記得今天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她頓了頓,補充道:“這是最低條件了!快點答應。”
他轉身來,熟悉的壞壞的微笑清晰地掛在唇邊。
后來,關于抓小孩壞人事件謎底終于借開,他們竟是住在離他們不遠的村子里的霞姐姐和她的表哥,他們提著筐子是為了撿鐵,根本不是什么抓小孩的壞人。
于是,這件事又成為了慕容北嘲笑她的把柄,他逢人便繪聲繪色地描述她當時是如何如何地被嚇得屁滾尿流,讓她的首領形象毀于一旦。什么救命之恩的承諾早被他拋到九霄云外。
“慕容北!死蘿卜頭!這輩子我跟你勢不兩立!”某個月圓之夜,她對著月亮許下重誓,這輩子以與他作對為己任,決不讓他好過!
小禾的報復行動全面展開。
一起去抓蚯蚓,然后掉幾滴鄂魚的眼淚,逼得羅卜頭同意把裝蚯蚓的瓶子放到他家。趁他不備,把瓶子蓋打開,晚上,就會聽見他被爸爸打的哀號聲。
頻繁地拉著他做些壞事,爬上爬下,滿墻涂鴉。拿泥巴糊別人家的窗戶,往可愛的小妹妹腳下扔鞭炮。
“慕容北!是慕容北叫我做的!”每次被逮住后,她都啞著公鴨嗓假惺惺哭,簡直聲如洪鐘。
每次他爸爸都以另她滿意的速度,飛快地向替罪羊揮出一巴掌。而他,從不辯解,只是捂著臉,用他漂亮的眼睛淡淡地看著小禾。
哼!少來!小禾鼻孔朝天,裝可憐這招對我沒用!白癡才會再上他的當!
在用各種不同的手段折磨了他一百零一次,而他也用不同的角度淡定凝視了她一百零一次之后,小禾終于扛不住最后僅存的一點良知的譴責,問他:“為什么你一直不對叔叔說一切都是我做的?”
他瞥了她一眼,一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要你覺得對不起我啊!”
“切!”她嗤之以鼻:“折磨你是我最大的興趣,我才不會覺得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