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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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說過必須要一起走，只是漸漸成了習慣。季修梵每天早晨必定會等在小區(qū)門口，總是那么漫不經(jīng)心地斜倚在單車上，銀白色的耳機是耳朵里的?？汀Ｒ膊恢浪诼犑裁?，搖滾或者英文？

有一次海茉的單車壞掉，季修梵載她去上學，她終于扯過來他的耳機。反反復復循環(huán)播放的只是一首鋼琴曲，很慢的旋律，和著海浪聲。

“你這種人竟然聽輕音樂??？”忍不住感嘆。

前面的男生仿佛受了侮辱，很不滿地抗議：“我不像是這么有品位的人嗎？”

海茉笑著揶揄：“呵呵，有品位的富二代。”

其實心里也是承認的。

十五歲，班里的男生們大多也只是開始長出胡茬嗓音變粗而已，毛毛蟲還沒有徹底變成蝴蝶。而季修梵已經(jīng)顯露出不一般的氣質(zhì)，像山川、像湖泊，眼睛里有大氣從容的光亮。多少也有周蘭溪的遺傳，這個男生遠遠看去就干凈、優(yōu)雅。

像個王子。鶴立雞群。

初三之后，多了一節(jié)晚自修的時間，放學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有季修梵陪海茉一路回去，海茉他媽倒多少也放了心。有時季修梵手癢會去和同學打一會兒球，海茉就蹲在車棚的那盞橘色路燈底下背英文單詞。

有認識的人就會開玩笑：“陳海茉，在等你侄子啊。”

海茉愣一下，眼里閃過小狐貍一樣的笑，嚴肅地說：“是啊，放學不回家，真貪玩?！?/p>

于是，大家更相信他們的親戚關系。海茉想起來就想笑。唉，玩笑開大了，真是收不了場。

陳海茉的同性緣異常地高漲，食堂打飯的時候會主動有小女生甜膩膩地問：“學姐，你排到我前面來吧！”

海茉和喜歌一起去閱覽室，早有人捧著海茉必看的少女雜志等待著，見海茉過來，羞答答地把雜志送過來：“學姐，你在找這本吧，我剛看完?！?/p>

有一種榮升為前輩的自豪感。

喜歌幽幽地說了一句：“陳海茉，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在喜歌面前，海茉是沒有秘密的。關于她與季修梵的關系，早已一五一十地坦白。新來的鄰居，上下學的同伴，彼此捉弄的對象，甚至是第一個幫她買衛(wèi)生棉的男生，事無巨細，全都說給喜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