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說里也沒有紅哥的紅色房間。”阿藍以困倦的聲音從中打岔,視線仍停在翻開的參考書上,“如果紅哥的房間改成白色的房間就剛剛好了?!?/p>
“即使這樣,還是缺少最重要的黑色房間?!闭f著孩子氣的話語之時,紅司的心情似乎越來越好,而且好像將亞利夫當成同好,“光田先生好像也很喜歡推理小說。”
“嗯,還算喜歡吧!”
亞利夫回答得含糊,但紅司絲毫不介意。
“不論怎么說,愛倫·坡的推理小說是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如果要選出一部代表作,應該還是《紅死病的假面具》,再來是《厄舍府之倒塌》。前陣子近代美術館的影像典藏室剛播映過法國導演艾普斯坦根據(jù)原作改拍的《厄舍府之倒塌》,你看過嗎?”
“你該去剪頭發(fā)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蒼司頻頻看向弟弟垂覆額前的頭發(fā),打岔道。
“你好煩,別管我?!奔t司頭也不回,準備繼續(xù)談論電影的話題。
“提到這些東西,你的答案永遠都一樣?!鄙n司卻潑他冷水,“愛倫·坡的三大杰作就是《紅死病的假面具》、《厄舍府之倒塌》與《烏鴉》。不論問幾次,你都是相同答案,簡直酷似那只大烏鴉?!?/p>
“什么叫酷似?”紅司不滿地說。
“不是酷似大烏鴉?!边@時阿藍又像說夢話似的道,“哥是酷似大烏鴉遇到的那個學生,‘做著人們不到的夢’吧?光田先生。”
“什么?”
“當時很不巧地,我正好忘記《烏鴉》是愛倫·坡的代表詩作,所以完全不懂什么酷似什么,而且看這情形,今晚大概也問不出有關流氓的事了,只好死心地準備離開。”
“現(xiàn)在幾點了……糟了,已經(jīng)十點半了!”
看了一眼蒼司遞過來的腕表,我慌張地想站起,卻被阿藍制止。
“蒼哥的表總停在十點三十九分,時間還早?!?/p>
“沒錯,你再多留一會兒吧!”蒼司急忙收回腕表、親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