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會承認(rèn)?!蔽矣挠拈_口,仍是虛弱的模樣:“若是認(rèn)了,還如何母儀天下?我進(jìn)宮那日就對你說了,我不會是你的妹妹,你又何必如此在意我呢?”
皇上望向我,定定的。良久,似有微微地?zé)o聲嘆息。
綦珍對皇上叫道:“臣妾沒有!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絕沒有做過!”又對著我喊:“你個賤人!竟敢誣陷本宮!本宮倒小瞧了你!”她上前幾步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臣妾怎敢在貞烈夫人的喪儀上做手腳!臣妾怎會不知皇上對此次大喪奠儀的看重!臣妾再怎么撒潑吃醋,也絕不會在此事上做文章,請皇上明察!”說罷叩拜了下去,久久沒有起身。
眾妃都望向皇上,間或偷偷望向我。
皇上不為所動,清晰地說道:“朕已經(jīng)查清楚了,此事是你所為,不必再狡辯?!彼聪蛭遥骸澳阆肴绾螒吞幓屎??”
眾妃驚詫。她們沒有想到,皇上會將懲處皇后的權(quán)力,交給一個入宮不久的女子,何況這女子,在六宮之中毫無名分。
我亦是沒有想到。但卻對這安排很滿意。我又問了一句:“怎樣懲處,皇上都允許么?”
皇上的目光中,似有淡淡的哀傷,卻是對著我的,而絲毫不是為綦珍。我不知這哀傷是從哪里來,只是覺得心里也像被什么侵染,一片愁怨。
可最終,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無論綦珍再如何哀求皇上,皇上只是閉了眼不再理會。她只好緊張戒備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會有個什么主意。我想起從前母親所受的苦難,決絕道:“沒有什么特別的,只要皇后娘娘,穿上您給我那件常服便可。”
綦珍驚恐地望著地上那件常服,搖頭說:“我不穿!誰知道你在那上面涂抹了什么!”
我笑道:“皇后娘娘忘記了,不是我涂抹的,而是您?!蔽业难凵駜春萜饋?,對著殿外的粗使宮女道:“來人,給皇后娘娘更衣。”
綦珍不斷掙扎,用皇后的頭銜來壓制這兩個宮女,讓她們不敢對她動手。
母親也曾在太后的寢宮中,當(dāng)著眾多太監(jiān)的面,被扒得一絲不剩,直接丟進(jìn)了滿是冰冷雪水的浴桶里。我滿腔的恨意,都化作一句怒吼:“還等什么!”
綦珍再怎樣掙扎,也沒有兩個粗使宮女的力氣大。她就這樣被當(dāng)眾扒了衣服,只留下了內(nèi)衫底褲,在溫暖的正殿里凍得瑟瑟發(fā)抖。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朝皇后丟盡了顏面。
接著,那件沾滿了齒鼠尾粉末的常服,緊緊套在了她的身上。綦珍茫然地癱坐,卻幾乎是瞬間,便開始渾身抓撓,癢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