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縣分公司總經(jīng)理模樣的人問道：“哎，薛工，要不你留下來一起打牌吧？”

不問倒還好，這樣一問，薛皓陽更了。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打過牌，父母對他的教育是“打牌可恥，學習光榮”。大學寢室的哥們兒通宵打牌，他心里還為別人浪費生命覺得可惜。而現(xiàn)在，不會打牌的這個現(xiàn)實，實在讓他下不了臺。他后悔來見客戶前沒想到先學幾招兒，好歹會點兒三腳貓工夫啊。

“我……這個，我打得不怎么好，你們玩兒吧，我先回房間?！毖︷╆栔е嵛岬卣f道。這玩意兒不會就是不會，忽悠不了人的。

薛皓陽回到房間，感覺自己就像戰(zhàn)場上的逃兵，心里很難受。

整個晚上，馬主任的房門一直關著，薛皓陽隔著墻壁能聽到他們打牌時的說話聲。直到第二天早上，馬主任要回北嶺了，薛皓陽才見著他。再后來，回到北嶺后，馬主任撂下一句“你回去處理問題吧”，便跟局里的人一起吃午飯去了。

薛皓陽和柴師傅從電訊局里出來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正一邊往局里走，一邊盯著他們看，搞得薛皓陽很詫異，也盯著他看。上了車后，柴師傅說道：“剛才盯著我們看的那個人，是中訊公司的區(qū)域客戶代表馮寬，他在中訊干了五年多了，一直沒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