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該準備的東西基本上都有了,如果還發(fā)現缺什么那就自己補吧。當初我從浙江到黑龍江去上大學可是一個人自己背著全部行李去的哦!現在我們該回去了。”在宿舍看著她把所有的東西已經放下,稍待片刻我這么對她說。
“我可沒有死皮賴臉地要你們送啊,是你們自己哭著喊著要送的,這不能懶我吧?”她開始反擊。
“好,好,好!是我們自己哭著喊著要送你的,行了吧!”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我表示妥協。旁邊的人都在樂,心里大概在想:看這爺兒倆是怎么回事呀?
跟屋里其他的幾個同學和家長告別,寒暄幾句后出來看到對面房間有一個新報到的女生,另外還有老老少少的六個人,不由得進去和他們聊幾句。一問方知是學生的爺爺、姥爺、姥姥、爸爸、媽媽和新生姐姐的一個孩子(大約六七歲),來自山東農村。一家人高高興興地陪著這個女生坐飛機來,準備借機到北京來旅游兩天,倒真不錯。
章越在清華一待就是七年,這是我第一次進孩子學校的宿舍看看,沒想到其實也是最后一次。因為現在大多數學校里男女生分樓安排宿舍,女生宿舍男生免進,即使是家長也不方便,所以自覺遵守學校規(guī)定,有事到校園找她不就得了嘛!
一晃兩周過去了,孩子第一次回家吃飯,顯得很興奮,在飯桌上滔滔不絕地說她遇到的新鮮事。
“啊,我們學校沒治了!”她用一種既感嘆又自豪的口氣開始。
“怎么了?”引導孩子說話,只能這么投入到她的語境里,我想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