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吼道:“弟兄們,這可是好油,快往山上搬!”
金熾感到有兩個人搬走了他所在的油桶,一個人罵道:“媽媽的,這個油桶好沉!”
另一個人道:“八成有油耗子?!?/p>
往山上走了一段,那兩個人累得氣喘吁吁,一個人道:“我可抬不動了,這桶好沉!”
另一個人道:“打開瞧瞧?!?/p>
油桶蓋被打開,金熾暴露了。原來那兩個人是國民黨殘匪,兩個人都穿著油污的軍裝,胡子拉碴的,斜背著卡賓槍。
那兩人一見桶內(nèi)藏著個人,一起拉動了槍栓。
金熾一見忙喊:“老總,別打,我是逃過來的!”
“媽的,不是共產(chǎn)黨的探子吧?”一個人問。
“不是?!苯馃氚炎约旱慕?jīng)歷簡單說了一遍。
“那就先委屈你了,帶你去見我們師長?!币粋€人把他綁了,還用布蒙了他眼睛。
山路崎嶇,走了約莫兩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地方。
“解開他!”是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蒙眼布被解了下來,金熾眼前一片昏花,好容易才看清,這是一間木板房,一張破桌子,幾把椅子,中間有個鐵爐,鐵爐上的蒸鍋里煮著狗頭。桌子后面坐著一個胖胖的軍官,披著軍呢大衣,滿是灰塵和油膩。軍官約莫60歲,飽經(jīng)風霜的樣子,腰帶上別著一把小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