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爾緋夕煙跑了他沒發(fā)現(xiàn),后來幾年倒是守得嚴(yán)了些,但是她還是仗著自己有地獄令牌,理直氣壯地?fù)P長而去。自然她每次出走一定會給蕭茗制造麻煩。不過在蘇袖看來,很顯然緋夕煙是以這跑跑逃逃來不斷地讓蕭茗重視她,愛恨交加大抵是緋夕煙與蕭茗的感覺,所以她才會如此作弄對方。
忽然蘇袖蹙著眉頭想了想,突然說:“糟了,應(yīng)該馬上就要到門主閉關(guān)的時期,閉關(guān)是需要有圣主守關(guān)的,若是圣主子就這么下了山……糟了糟了?!?/p>
這是歷年來的規(guī)矩,只是若沒那夜的差池,可能也不會演變成如今態(tài)勢。
“你懂了吧。蘇小姐,小生請你速速出馬。”水運寒作了個揖,反倒逗笑了蘇袖。
她正色訓(xùn)道:“幾個大男人都解決不了,也不能盡數(shù)指望我?!?/p>
隨即放下衣裳,也不管睡得昏天暗地的楊眉兒,與水運寒朝著蕭茗的房間走去。
地獄門分為五堂十舵,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位堂主掌管地獄門的大小事宜,蕭茗的左右居正在中央位置,因是環(huán)形構(gòu)造,蘇袖很快就與水運寒趕到。
門口有好幾個人,除了水運寒,尚有風(fēng)子軒、雷堂堂主雷諾然。
他們見蘇袖趕到,皆是長出了口氣。
“圣主子……就走了?”
“沒辦法,還是老招數(shù),拿著那令牌往面前一擱,我們的確不方便攔?!憋L(fēng)子軒夸張地模仿方才緋夕煙沖著幾人擺出她爹爹的令牌的模樣,表情很是無奈。
“里面現(xiàn)如今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們不太敢進(jìn)去。”雷諾然指了指沉默的房內(nèi),顯然是山雨欲來的象征,也難怪幾個大男人反倒要推個小女子進(jìn)去。
想來即便是氣到極點,蕭茗也不可能揍一個女人吧。但是若他們?nèi)齻€誰進(jìn)去,肯定會被抓著打一架,為了保證不被蕭茗打到鼻青臉腫,他們?nèi)齻€還是決定留守門外保證性命。
蘇袖心道,也難怪此番蕭茗如此生氣,這臨到時間了,緋夕煙卻不管不顧地下了山,顯見這女子實在是太肆意妄為,恨極又愛極了罷。
她恨什么?無非是蕭茗殺了曹新,而這一幕卻是在緋夕煙眼前上演的,曹新死得那么慘,緋夕煙當(dāng)時一定很痛苦吧,若將自己放在她的位置上,也只能是有苦難言,恨不能當(dāng)。
蘇袖知曉原委,卻也拿捏不住自己是否真能勸得了門主。
只見三位堂主都用那充滿期盼的眼光看著自己,也罷,他們都是主子,主子有命做下人的還能不應(yīng)?
她硬著頭皮輕輕打開了門。
一陣旋風(fēng)迎面撲來。
蘇袖趕緊抱頭蹲下,身后響起了那龍泉窯青釉刻花瓶四分五裂的聲音。
“滾!”蕭茗怒吼了聲。
蘇袖心疼得差點想撞墻,那花瓶貴得離譜??!咬了咬牙,她還是默不吭氣地朝里走去。拂開前廳的簾子,蕭茗正坐在花梨木的圓凳上,手中握著一柄前門主緋南樓珍藏的玉如意。
哦天……他是又想砸了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