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來虛榮得勢；可以用來結(jié)交權(quán)貴；可以用來招攬舊部；可以用來稱霸武林；可以用來……翻盤江山！

鳳帝……鳳以林啊……

他的手一緊，低聲道：“也罷，你還留在這里，那么元袖公主……你有什么要求？”

蘇袖的眼睛圓睜，她是沒料到居然是這般溫和的問話。

眼淚都來不及擦干，她有些怯怯地問：“是真的嗎……”

“嗯?！?/p>

“我……我……”蘇袖掙扎起身，站在蕭茗面前，眼睛揉得通紅。

我想要門主的愛。

想要你的真心。

想要的，從來都只有你。

只是這些，如何都能說得出口啊。

她哽咽著說：“奴婢沒有別的要求，能待在門主身邊就可以了……像以前一樣，什么都不用變，什么都不用……”

“嗯，只是這么簡單嗎？”蕭茗撫著她的面頰，那里一道淡淡的紅色傷疤，因著自己給的藥已然開始復(fù)原。

月華傾瀉，披在二人身上。她真的很美，比任何一個(gè)他所見過的女人都美。這種含苞待放卻又羞怯難當(dāng)?shù)母杏X于任何男人都是種致命的毒藥，只是蕭茗不敢確認(rèn)，如今她所展現(xiàn)出來的究竟是真是假？

不過其情緒的真假又有何妨？蕭茗早已知曉她的身份了，如今只是逼其自己說出而已。十年前那么蹊蹺的地方撿回這么一個(gè)不明不白的人，以蕭茗的才智怎么會(huì)不查？十年，十年時(shí)間足以挖出蘇袖所有的身世。

蘇袖默默點(diǎn)頭，見他已然轉(zhuǎn)身返回洞中。突然揪住了他的衣袖。

“嗯？”

“這一日被我荒廢去了，不知道此番門主的‘冥心大法’還來得及嗎？”

自己在泉水之中就已經(jīng)想過后面可能承受到的后果，但是為了玄天八卦，已然是無計(jì)可施。所以解決了前事后，反倒開始擔(dān)憂這次來的目的。

蕭茗說：“離中元還有十日。原也不需泡這般久……”

蘇袖舒了口氣。

他豁然停住，轉(zhuǎn)頭看她，“只是此事了結(jié)后，尚需懲罰你?！?/p>

蘇袖堆上笑容，“是！全憑門主做主！”

蕭茗甚是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她那種喜悅是從何而來。

蘇袖趴在泉水之中，似睡非睡。這兩日在泉水里似乎都要泡軟了自己。

因?yàn)闊o趣，她也曾細(xì)細(xì)思索過此泉的來歷，比若曾經(jīng)聽雷諾然雷堂主提過，很多很多年前，地獄門的祖師爺名為厲天穹，其被自己的愛人所傷，已然是瀕臨垂死之態(tài)，誰知曉卻在這崖底發(fā)現(xiàn)了兩汪泉水，原以為不過是普通的泉。厲天穹只是將其當(dāng)做解渴之物飲了下去為自己續(xù)命。

一天一夜的掙扎，他躺在那里萬念俱灰。然則氣息卻始終綿長不斷。而恰于此時(shí)，一只受傷的小鹿跳入了泉水之中，未過多久傷口痊愈便自悠然跑去。厲天穹何其聰慧的人，他才明白老天待自己不薄，也是命不該絕之兆。所以他爬進(jìn)了泉水中，不但身體痊愈武藝恢復(fù)甚至有大漲之趨勢。

蘇袖搖頭晃腦，想著自己這汪泉水是那故事中的主角嗎？

但是……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為何蕭茗的臉卻遲遲不能復(fù)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