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與此刻樓下的兩個白衣女侍持劍圍上,一前一后地將她再度圍在了中間。
心猛然一沉,今天看來真是難逃此關(guān)了。
侍女的劍招雖然不算犀利,她錯身躲開之后,卻被逼著往樓里走。此時樓上卻又傳來聲喊叫:“蕭茗,別讓她跑了!”
一聽這名字,她的手微微一顫,居然停了下來。恰于此刻,一條長鞭再度狠狠抽來,后背頓時感覺到皮開肉綻之感,而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
頭頂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冷漠而又平淡,仿若腳下躺著的這人與自己毫無干系。
緋夕煙收了鞭子,捂著胸口說:“這個女人,假傳說有你的門主令,栽贓嫁禍水運寒,定說他們要對我們幾日后的閉關(guān)大典不利。我剛反駁了她幾句后,居然先行動手,把我打傷。你看,這是要如何處理?”
蘇袖撐著身子,看向蕭茗。想要說話但毫無氣力,硬是逼出了兩個字后,終于再度伏在地上。好狠的緋夕煙,居然下了如此重手。
蕭茗垂首看向地上已近昏迷中的蘇袖,不知如何作想,只是半晌不說話。
水運寒聽聞此事后趕來廣場,聽見緋夕煙所說更是不敢置信。
他站在蘇袖面前,躬身說:“門主,袖兒無論如何是不會陷害我的……”
“呸,你太把這女人當(dāng)回事了吧。要不然她趁你不在來我這里做什么?”緋夕煙惡狠狠地道,甚至向前緊逼一步,“蕭茗我就問你,是信我還是信她?”
蘇袖緩緩伸手,緊緊抓住水運寒的衣擺,她想要告訴他們,一定要小心緋夕煙,一定要小心她,她此番突然回來是有陰謀,她是要陷蕭茗為萬劫不復(fù)之地。
可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后那鞭居然封住了自己的聲音。
水運寒回身看向她,心中已是百感交集,只是分毫之差的時間,居然發(fā)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先將她送去……”蕭茗緩緩張口。
“定玉樓。”緋夕煙斬釘截鐵。
“絕對不可!”水運寒從地上抱起蘇袖,呈護(hù)持之勢。
定玉樓,是地獄門囚禁叛門之人的所在地,那里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之所。曹新就是在那里被活活逼死的。
緋夕煙杏目圓睜,銀牙咬碎地問水運寒:“我再問一遍,你們當(dāng)真是信這么個婢女而不信我?她如今所犯已是地獄門大忌!”
蕭茗回答:“她尚有些用處,還未到送去那里的地步,可以了夕煙。”
此時廣場之上,幾大堂主都已到達(dá)。能如此回答她,已經(jīng)是蕭茗的讓步。畢竟蘇袖的身份并非任何人都能知曉。
緋夕煙與他四目相對,往年的回憶紛然疊至。
曹新死的那日,她的心就死了。日日噩夢,都是他死無全尸的模樣,甚至于最后那句密語,也讓她飽受煎熬。
她恨蕭茗,恨他鐵石心腸,無情至極。
咬牙拿出圣主令,緋夕煙噙著冷笑,昂首看他,“送去定玉樓!”
--對不起,蘇袖,你是個好姑娘,我卻是個罪人。我必須送你去死,因為你已經(jīng)是我與蕭茗博弈的那顆棋。輸贏都在你,你卻根本不應(yīng)該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