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運寒面上浮出苦笑。紅茶花瓣被風(fēng)吹拂,落入園中小溪。
一聲嘆息。
蘇袖連番縱掠,總算是趕在蕭茗回到大堂里與眾人敘話時候揪住了他的衣裳,低聲解釋,“我方才被邵小爺糾纏,所以無奈之余亂說的?!?/p>
蕭茗半晌無言,忽然轉(zhuǎn)身勾住她的身子轉(zhuǎn)回了自己的廂房,將其抵在墻角,危險的氣焰瞬間溢滿房間,蘇袖即便是天大的膽子也有些害怕,她舉手發(fā)誓,“我絕對沒有勾引人!一直都本分得很?!?/p>
下巴被狠狠挑起,直直地看向?qū)Ψ?,“沒有?那勾引我有何好處?”
勾引……你?
蘇袖張口結(jié)舌,哪里想到只是想解釋一下,得來了這樣的結(jié)論,顯見蕭茗心情也是十分復(fù)雜,忽然又掀翻了她,叫她趴在自己腿上,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打了過去。
“門……門主!”
“早幾年的乖順模樣是裝的,那如今呢?你信不信我真將你撕碎了喂狼!”
蘇袖的心里卻忽然明朗,腦中一遍遍地過著風(fēng)子軒所謂“擾亂了門主的心湖”。她還來不及欣喜,就擔(dān)心蕭茗會快刀斬亂麻,連忙掙扎著撲到他的懷中,抱著他的脖子說:“不要,撕了我就再沒我這么貼心的人了。”
“貼心?都是狼心?!?/p>
“是不是狼心,日月可鑒?!碧K袖將蕭茗的手輕輕覆在胸處,氣氛逐漸迷離,她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已然渾身輕顫。
對蕭茗的那顆心,恐怕只有蒼天可以明了,任她聰明一世,也算不過自己的這顆心。否則不會任自己在這里,從不圖謀。只要回了他的身邊,就什么花樣也不愿意玩。幸好方才沒有來得及問水運寒長天坊的事情,否則就不會像這般好應(yīng)對了。算了算了,再也不想了,在武林大會見到白錦前,還是著緊自己身上的劇毒吧。
不由自主地,一只手緊緊貼在蕭茗半張殘面具上,自己也靠了過去,低低地嘆了口氣,“何況武林大會后,若沒那顆云連邀的解藥,什么狼心貼心,再沒得想了。將死之人,哪里還有其他想法?!?/p>
門也不能出,更不能離開蕭茗的身畔,他卻怕是連自己吞了顆毒藥的事情已經(jīng)忘卻。蘇袖苦笑著想,在他心里,蘇袖也不過是擾亂了一波平湖的水滴而已,僅僅泛起了漣漪,就再沒負(fù)隅頑抗的能耐。
蕭茗感覺到那柔軟的身子越貼越緊,森然道:“云連邀想要你的命,也要過了我這關(guān)?!?/p>
蘇袖嘆了口氣,這鐵鑄的腦袋啊,教她如何是好。
良久,蕭茗忽然道:“你的膽子果然越來越大?!?/p>
蘇袖驚醒過來,瞬間跳離了蕭茗的懷中,“我……我去備菜?!?/p>
“不用了,回來?!笔捾煺归_長臂長腿,任那偉岸的身子陷在身后的大靠椅上,示意了下,“過來?!?/p>
時光流轉(zhuǎn),就好像在逍遙峰上的小屋內(nèi),陽光投進(jìn)窗格,他靠在雕花椅上,同樣的動作同樣的霸道同樣的不講道理。
蘇袖卻不再是那怯弱的模樣,微微一笑,便投進(jìn)蕭茗的懷里。幾乎就在瞬間,便被唇齒相接的強(qiáng)硬給淹沒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