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軒先去敲了言涼的房門,然后再轉(zhuǎn)圜入到蕭茗的屋內(nèi)。他正飲著早茶,瞥見一身酒氣兼帶疲倦的風子軒的時候,微微蹙眉,“要緊時刻,莫要放松?!?/p>
風子軒哪里會管這些,他原本性情就是如此,反倒是劈頭蓋臉地回了過去,“我從來如此,倒是門主,為了這小小侍女,就不怕離間了你與運寒之間的感情嗎?”
蕭茗自始從水運寒處得知了蘇袖的身世后,便再沒有告訴第三人,他更不可能與風子軒說,當初讓水運寒娶蘇袖,得來的反叛如此之大,險些錯失了這把好機緣。反倒是自己,卻在與這肆意妄為的小妖精正面相迎的時候,無法保持清明的神思,終挑動得自己陷了進去。
他明知道風子軒對蘇袖印象不好,也擔心蘇袖會是別處的美人計策,破壞了地獄門的內(nèi)部和睦。卻也因著茲事體大,不能告知太多,只是回答了一句:“運寒無礙?!?/p>
這句話讓深悉蕭茗的風子軒明白,于蘇袖這件事兒上他是無能為力了,蕭茗一旦堅持,除非自己嘗到了苦處,否則絕對不會回頭。他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言涼伸著懶腰走了進來,三人聚首之后,蕭茗才蹙眉說:“運寒從連玉山處打聽得知,這次八大門派帶來了精英弟子,與往年大為不同,我恐怕雷諾然處調(diào)動的人馬不足以設(shè)伏拿下全部,所以除卻水堂負責九天門,你與言涼也得趕往蓬萊山莊附近。”
“八大門派的精英傾巢出動?”風子軒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回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
蕭茗握拳,“若先有了懼意,便滿盤皆輸?!?/p>
“但是這樣,賞劍會便只有門主一人,如何有勝算得到滄溟劍?”這回也是地獄門精英盡出之日,但為了確保伏擊成功,明顯在人力上有些捉襟見肘。
蕭茗冷哼一聲,“怕什么,我一人去也必須取得這柄劍?!?/p>
只是風子軒與言涼依舊是不太明白,為何蕭茗與云連邀,又同時看上了這柄寶劍。簡直便是宿命的冤家。
蘇袖蹲在火灶前,鍋里正煮著小米粥,冒著騰騰的熱氣。
她托腮心想,來到邵府已經(jīng)三日了,卻還連門也未曾出過。怎么去尋云連邀拿到解藥,如今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若是能有白錦在,至少依她的聰明才智,定能想出個萬全之策??墒乾F(xiàn)在,她一籌莫展,就算是找到這個人又有什么用,他說不定根本就不把自己這個小婢女放在心上。門主的心全掛念在武林大會上,他定是想在蓬萊臺上,與云連邀索要解藥。但并非蘇袖沒有自信,而是武林大會當時風云萬變,誰知曉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就蘇袖想,還是得在武林大會前想辦法與云連邀見面。
忽然,頭頂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