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袖心中一暖,她明白白錦是擔(dān)心蕭茗其人心術(shù)不正。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她將真的那八卦以及手頭上長天坊的殘圖,都放在了白錦手中。
“你這是……”
“現(xiàn)在我已覺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大問題,教誰拿著我都后患無窮。所以我將它們放在你這里,一來是你武功高強足以保護它,二來他們都不會想到我們的關(guān)系會如此密切?!边@也是蘇袖在蕭茗身邊想了很久的答案,與其放在自己這里,不如轉(zhuǎn)到白錦身上更安全,“三來也只有你,與我的目標(biāo)是完全一致的……”
白錦心知蘇袖對自己的信任,她只是目光閃爍了下,便藏去眼中的感動,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干凈。
“夜了,先睡吧?!?/p>
蘇袖搖了搖頭,“你先睡,我在外面坐著待會兒。”
白錦深看了她一眼,也不強迫,自己一人轉(zhuǎn)進(jìn)右進(jìn)的廂房里去。
蘇袖獨自起身,走到了木雕花的圍欄旁,倚在上頭看向不算太遠(yuǎn)的邵府。蓬萊城地處西南,晚風(fēng)漸涼,被這股與自己的“清心大法”相輔相成的涼意侵襲,一天的事情在腦中來回波蕩,逐漸清晰。
雖是明知日里將又會是一場自己不可參與的震動武林的大事件,但蕭茗不讓她去,她自不會去。心中一面希望正道盟能早些離開是非之地,也希望蕭茗等眾人能安然從山下下來。心中十分矛盾。
再想到緋夕煙,心中微微酸楚。險些再度流下淚去。其實自己比不過緋夕煙在他心中的地位又如何,怕就怕緋夕煙臨時反意,又想回到他的身邊。
蘇袖自認(rèn),若一輩子侍奉蕭茗,無所謂。但若是緋夕煙回到他的身旁,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出現(xiàn)。她從蓬萊臺離開前那嫉恨的一眼,教蘇袖至今難忘。
哎,已經(jīng)盡力了。她與蕭茗的那一場博弈,自己已經(jīng)煞費苦心,只是不曉得到底撼動了他那難以入侵的心沒有。
“明天……”輕喃了句,目光投向遠(yuǎn)方的群山,蘇袖深吸了口氣,做了個決心。
剛一轉(zhuǎn)身,就看白錦居然無聲無息地站在自己的背后,嚇了她一大跳,若是放了個刺客在后,自己早就死了八百次也不止了。
白錦睨了她一眼,“心神受擾至此,你真是太著緊蕭茗了?!?/p>
“哪里是著緊。我是在想,若是明日事了,他就會將尋找殘圖的事情提上日程,這要如何辦。”蘇袖蹙眉。
“山人自有妙計?!卑族\拍了拍她的肩,“若論地獄門,當(dāng)真不是銅墻鐵壁,水運寒能放你走,楚明瀾能逃走,自然我也能有辦法讓你離開?!?/p>
她一指指向蘇袖的鼻子,“唯獨是你,別不舍得走?!?/p>
二人笑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