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感覺到他們的落腳點,我現(xiàn)在下車各個擊破,你伺機突圍而出即可?!?/p>
要讓蘇袖陪他們一起打自是不可能,所以他們一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只有兩人為戰(zhàn)的心理準備,而其中一人還要看好蘇袖,不讓她能尋機逃跑,這其中關節(jié)也是復雜至極。
不待柴子進多說,云連邀已經(jīng)翩然而下,幾番起落就已經(jīng)消失了蹤影。
柴子進勒馬,像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剛才那件事兒一樣地緩步前行。
蘇袖清楚,白錦正是要一步步地靠著別人的先知先覺或者別人更高的情報網(wǎng),來獲知自己的行蹤。當然,若對方來意不善,自己寧肯與云連邀柴子進捆在一起,也不可以被有心之人漁翁得利。雖然不明白云連邀此刻讓自己露出真面目的緣故,但她也不能多想,先聽了他的意思。
她咬牙抓緊了手旁的車欄,以免忽然加速反倒把自己甩出去了。誰讓她如今武功又不太高了,就露了那么一回手,便沒有機會再練下去。
云連邀罩上銀絲軟甲,展開手中折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上了山勢高處,以俯瞰的角度看這伏在草叢中的數(shù)人。只有以他的身手,才能掩蓋這些人的耳目,他所要找的正是這些人最泄勁的時候,才能一擊制敵。
果然,當柴子進的車又停了下來,半天不往這里過來,終于有人耐不住了,說話聲居然是個女子,“師姐,他們怎么還不過來,不會是起疑心了吧?”
“不可能,他們絕沒可能知道我們在這里伏擊。”
這二人話音剛落,云連邀便已經(jīng)從天而降,單手射出自己的折扇,朝著山谷另一邊送去,而自己本人,則瞬間切向那回答的所謂師姐。
九天門門主的能力,沒有人不相信。而當那銀絲軟甲映入眼簾的時候,幾乎是瞬間便引起了這些人的慌亂。
但是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已經(jīng)被云連邀以不同的手法點住了要穴,紛紛倒在地上。就在同時,那一柄折扇所飛到的地方,帶著強大的真力,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對岸的五人制服,當他落在最后一人身旁以指點住她的穴道使他無法動彈,那柄扇子也順勢回到了手中,這一連串的行動堪稱行云流水,毫無破綻。即便是他的敵方,亦要在此刻刮目相看。
小車晃晃悠悠地來到山澗的時候,柴子進與云連邀僅僅是四目相對一刻,便忽然加急車速,瞬間馳往遠方。
待得行下虎山,云連邀才如影隨形的虛晃一下,輕巧地落在馬車上,手里托著一根花簪。
他順手揭下軟甲,也示意蘇袖覆上假面,再度還回那一對書生小夫妻的模樣。柴子進在前冷然問:“哪個門派?”
“花韻棉顯然是太小看我了,只出動門下十靈花?!痹七B邀手中花簪正是一根雕鏤精致的蘭花簪,他順手便拔下蘇袖頭上的紅珊瑚簪,再插上那蘭花簪。
蘇袖心中一緊,慌忙伸手奪回簪子,怨懟地看了眼云連邀,“用上這蘭花簪,豈不是要花韻棉一眼看出我是誰了嗎?還用偽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