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難壓受辱的憤怒,她呸地朝扎迪力吐了一口唾沫,“無恥的家伙,你連那個南人都不放過,還敢說自己是貴族!”赫蘭巴雅瞇了一下眼,輕聲問:“圖雅,你說什么?”圖雅狠狠地說:“我親眼看到,他撕了那個南人的褲子,想要……呸!”圖雅又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只是個下賤的南人,我……”正在爭辯的扎迪力突然瞠大了眼睛,嚓啷一聲,赫蘭巴雅的彎刀緩緩地從刀鞘里被抽了出來?!安唬?,你不能……”藥勁未過,扎迪力只能在地上往后蹭著,他臉色青白,一邊拼命想要逃走,一邊威脅赫蘭巴雅,“你不能,你不敢,你……”
赫蘭巴雅微笑逼近,“我不能?我不敢?”
“啊……”遠處傳來的慘叫聲讓水墨打了個冷戰(zhàn),可她根本就不敢回頭,繼續(xù)小心翼翼地前行著。剛才趁亂跑了出來,如果這回再被赫蘭巴雅抓回去,他不生吃了自己才怪。
前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躲在草垛后的水墨偷偷窺視,是一隊巡邏的士兵,她趕忙縮頭,轉(zhuǎn)身想要離開這里?!肮x?”一個異族口音響了起來,水墨身體一僵,突然拔腿就跑。然后,她聽到后面亂了起來。
大嘆倒霉的水墨只能拼命逃走,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亮了,如果再找不到躲藏之處,估計自己的古代之旅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雖然也想過,是不是人掛了,就會掛回現(xiàn)代。可想歸想,總是沒有勇氣拿自己的小命來做實驗。
赫蘭人對俘虜?shù)氖侄?,她不但聽說過,而且親眼看過。一想到那恐怖的景象,水墨立刻平增無限力量,就算要死,也決不能死得那么悲慘。“?。 彼徒辛艘宦暎瑒偛潘胍矶愕揭粋€土堆后面,可慌不擇路的她卻不知道土堆后面是個山坡,她立刻從上面滾了下來,直到撞上一個柔軟的東西,才阻擋住了她。
頭暈眼花的水墨搖了搖頭才看清自己撞上的是一個帳篷,她貼上去聽了聽,還好,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她搖晃著站起來想要繼續(xù)逃跑,就聽見山坡上面?zhèn)鱽砹俗繁穆曇?。顧不得許多,水墨用剛才從那醉鬼身上摸來的匕首把帳篷割開了一道縫隙鉆了進去。
帳篷里有些黑,水墨閉眼適應了一下才繼續(xù)觀察。火盆就放在帳篷中央,但火焰已經(jīng)熄滅,只隱約帶來了一些熱力。一個造型別致的燈燭擺在案上,燈中安靜的火焰突然跳躍了兩下,燈影搖曳,一個原本正在伏案休息的人慢慢坐直了身體,伸手去攏燈。
帳篷里有人,水墨再一次咒罵了自己的背運,但好在那人背對自己,而且看身影是個苗條的女人。這時,帳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水墨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那女人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突然就轉(zhuǎn)過頭來,跟水墨眼神對個正著。面紗掩蓋了她大部分的面容。水墨只看見她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見鬼!水墨一咬嘴唇,抄起匕首正要撲過去,那女人忽然試探似的叫了一句:“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