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蘭巴雅來了嗎?那二郎和驃騎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吧……謝之寒將附近的碎石都摸撿了起來。“這個不能吃!”水墨突然尖吼,謝之寒迅即看去,那頭瘋虎已離開水墨所在的大樹,不知道它是放棄了,還是鷹嘯影響了它。它沒有理睬謝之寒,而是向魯維和元愛倒下的方向跑去。樹上的水墨大急。
她眼瞅著老虎幾步就顛到了魯維身邊,低頭嗅聞。水墨不敢下樹,又不能眼瞅著魯維被老虎咬死,她只能跟猴子似的拼命搖晃樹枝,同時大喊大叫,想吸引老虎的注意力。剛喊完這個不能吃,老虎已經(jīng)離開魯維,水墨嗓子眼兒那口氣還沒吐出來又憋了回去,老虎又溜達到了離魯維不遠的“元愛”身邊。“那個也不能吃?。 彼荒芄始贾厥?,再度搖樹大喊。
“小心,你個蠢材!”原本小心戒備的謝之寒看到水墨差點把自己搖下樹,忍不住大罵了出來。水墨嚇得臉都白了,緊緊抱著樹杈喘氣兒。那老虎對昏過去的“元愛”仿佛也不感興趣,它忽然一抬頭,鼻翼抽動了兩下,謝之寒順著它扭頭的方向看去,心中一冷。一個白衣女子正躺在路邊草叢中,離她數(shù)步之遙,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暈倒在地。
“顧傾城?”謝之寒喃喃自語。他本以為是那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兒吸引了老虎,跟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猜測錯了。他再沒有半點猶豫,幾乎和老虎同時動作,向顧傾城倒下的方向撲去。別去--這句呼喝噎在了水墨的嗓子眼兒,她卻喊不出來。每個人的生命都很重要,但比起那對不認識的男女而言,還是謝美男的命更重要些。
謝之寒自然聽不到水墨的心里話,若是別人,他或許不會出手平白招惹麻煩,但顧傾城,他不能不救。方才一心放在水墨身上,竟沒有發(fā)現(xiàn)顧傾城的存在,倒在地上的男子他也認了出來,正是顧家心腹顧平。
“畜生!”謝之寒大喝一聲,同時將方才收集在手中的石子不斷射出,直取老虎眼鼻等薄弱部位,逼得它不得不躲,延緩它的攻擊。老虎憤怒地嚎叫著,卻在撕碎謝之寒和撲向顧傾城之間猶豫著。謝之寒頓時明白,這老虎不是發(fā)了瘋,而是有什么東西吸引著它,之前是水墨,現(xiàn)在則是顧傾城。
此時暈倒在地的顧平悠悠醒轉(zhuǎn),他眼睛呆滯地動了幾下,跟著就恢復了靈活,隨即想起了暈倒之前的狀況?!澳锬铮 彼麊÷暫暗?。不顧身上疼痛,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四下尋找,幾乎立刻看到了無聲無息倒在地上的顧傾城。他大驚,想要跳起又力不從心,武藝精湛的他立刻明白自己的鎖骨及腰胯等處的骨頭可能斷裂了,無法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