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瞪她,“少貧嘴!辛香匯有多難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在這兒等了快兩個小時了,服務生催我們點菜催了四遍,到后來連茶都不倒了。”葉紫一通抱怨,又狠狠地瞪她一眼。
丁辰知道自己理虧,只得賠著笑臉。
葉紫輕車熟路地點好菜,把菜譜遞還給服務員,“麻煩上菜速度快點?!?/p>
丁辰呵呵笑著,捧著茶杯小口抿著。
點完菜,葉紫才安心地打量著丁辰,忽然看看門口,詫異道:“怎么就你一個人?裴公子呢?”
丁辰搖搖頭,“我不知道,大概有事吧?!?/p>
“你沒有告訴他今天吃飯的事嗎?”葉紫快翻白眼了。她最受不了丁辰這種放任的態(tài)度,雖然她在工作上總是雷厲風行,干練有素,一副女強人的態(tài)勢,可一碰上裴子墨,就變成了軟柿子,任人捏扁搓圓,毫無主見。
“我在桌上留了字條,也許他沒有看到?!倍〕竭t疑著回答,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留了便條。
“哪有夫妻像你們這樣的?”葉紫又好氣又好笑,恨鐵不成鋼地說,“早知道我通知他就好了?!?/p>
丁辰?jīng)Q定還是少開口為妙,省得又招葉紫的數(shù)落。
這時,服務生開始上菜了。向暉給兩位女士布菜,一派君子風范,“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p>
美食當前,葉紫也不會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丁辰夾起一筷木耳送進嘴里,細嚼慢咽著。
葉紫突然問她:“對了,裴公子最近是不是常常不回家???”
“不清楚?!倍〕桨涯繕艘葡蚋慑伵M?,“我這兩天在公司加班,還沒回去過,怎么了?”
“哦,是這樣的。前幾天我看他晚上老有應酬,第二天八點不到就出現(xiàn)在公司了。你們家離公司又不近,很好奇他是怎么辦到的。”
丁辰咬咬唇,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犀利的問題。
葉紫等不見答案,不再追問,但又鍥而不舍地提出另一個問題:“你們當初領過證嗎?辦過酒席嗎?為什么裴公子在公司里還是以黃金單身漢自居?他和公司女職員之間眉來眼去的模樣,就像是……”葉紫咬著筷子,眼睛一亮,“拿竹喧的話說,簡直就是一匹種馬。”竹喧是葉紫的一位不著調(diào)的大學同學,經(jīng)常語出驚人。
丁辰到底沒忍住,嘴里的一口茶悉數(shù)噴到了她面前的那盆干鍋牛蛙里,然后捂著嘴咳個不停。
“啊,好好的一份牛蛙!”葉紫哀號一聲,話語一轉(zhuǎn),“幸好我不愛吃牛蛙?!?/p>
向暉捅捅葉紫,轉(zhuǎn)首歉然道:“丁辰你別理她,她說話就是這樣沒輕沒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