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恍然大悟,失笑,“這點小事沈先生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一個急著賠償,一個死活不肯要,兩個人推來讓去之際,裴子墨不知從哪里閃出,一屁股擠到兩人中間的座位上,手還占有性極強(qiáng)地半搭在丁辰肩膀上,笑問:“你朋友?”
丁辰溫柔一笑,“就是他在青島的時候弄臟了我的大衣,幸好你拿去洗干凈了。”頓了頓,“這是我先生,這位是沈先生?!?/p>
裴子墨輕呼口氣,他已偷偷觀察許久,見丁辰笑靨如花,他第一次有了危機(jī)意識,這才拋下客人,不顧一切地跑來打斷他們。“你好,沈先生在哪里高就呢?”
他這么一問,丁辰也是一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沈奕塵是位醫(yī)生,和鴻祈國際的年會應(yīng)該沒多大關(guān)系。
沈奕塵輕笑,“我是老Tom新聘請的私人保健醫(yī)生?!?/p>
原來如此。
裴子墨點點頭,“老Tom在上海時的健康狀況向來是由陳醫(yī)生負(fù)責(zé)的,聽說他前些日子退休去美國和兒女團(tuán)聚去了,臨走前推薦了一人接替他的工作,就是你吧。”
“對,陳醫(yī)生是我的授業(yè)恩師?!鄙蜣葔m的眼底滑過清淡的笑意。
裴子墨撇嘴,暗道:說話還文縐縐的。抬眼偷瞧丁辰,她應(yīng)該不會喜歡這種類型吧?再一想,她都是自己老婆了,還擔(dān)心啥?于是,他望著丁辰眨眼傻笑。
丁辰被他笑得心跳加快,便白他一眼。
裴子墨輕咳一聲,“我那邊還有點事,先告辭了,讓內(nèi)子招呼你。”
丁辰一個沒忍住,噗地笑出聲。難得聽他這樣說話,她笑得肚腸都快擰成一團(tuán)。
“你先生很幽默?!鄙蜣葔m淡淡道。
丁辰卻沒有接話,她的視線隨著裴子墨的身影飄遠(yuǎn),隨后落在扭著腰肢曼步靠近他的于箏身上,眉頭下意識地緊蹙起。
兩人輕聲交談了幾句,于箏便伸手拽住裴子墨,他似乎掙扎了下,但還是被于箏拉到了別處,離開了視線范圍。丁辰眉頭皺得更緊,她重重地咬住了下唇。
沈奕塵看在眼里,不知為何,心情也驀地沉重起來。
酒會結(jié)束后,因為裴子墨是行政部負(fù)責(zé)人,必須留下善后,丁辰便坐向暉的車先行回家。
臨走時,裴子墨親吻她的面頰,在她耳邊低語:“乖乖等我回來?!?/p>
葉紫從副駕駛座位回過頭,對著丁辰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別多想了,聽向暉說于箏剛從國外回來,就算和裴子墨認(rèn)識,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為人雖然有點不著調(diào),但我相信他對婚姻還是忠誠的,再說,還有我們幫你看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