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周舫?”
“對?!?/p>
裴子墨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他是去找于箏的?”
“一開始我并不確定,后來于箏出來后他立刻迎了上去,我才能肯定以前的判斷沒錯?!?/p>
裴子墨倏然一驚,“你聽到了什么?”
沈皓低低地道:“我離得遠,只能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字眼。于箏有提到錢,周舫比畫著手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在敲詐于箏?!?/p>
裴子墨心情沉重,“于箏會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鄙蝠┠抗鈴乃嫔陷p輕掠過,“不過明天下午周舫還會去找她?!?/p>
“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皓嗤地一笑,“這句我恰好聽到了。”
裴子墨半是玩笑半是自嘲,“你還挺會抓關(guān)鍵。”
沈皓無意理會,“你究竟怎么看這件事?”
“明天自然就會真相大白?!迸嶙幽坏?。
沈皓半真半假道:“你簡直冷靜得令人發(fā)指?!?/p>
裴子墨不急不躁,極淡地笑了笑,神情顯得十分平和。
正所謂關(guān)心才亂,他對于箏只有歉意而無真情。無論如何,他希望可以幫助于箏,而不是讓她再次被傷害。
丁辰時常會拿沈奕塵同裴子墨比較,這也屬于人之常情。
例如今晚在西餐廳吃飯,丁辰突然想吃冰激凌,沈奕塵竭力阻止,并且堅持把她的座位換到?jīng)]有冷氣的那一頭。
丁辰奇怪地問他緣由。
沈奕塵憋紅了臉才說道:“你在生理期,不能吃冷飲,也不能吹冷氣?!?/p>
丁辰面上一熱,但仍是抑不住好奇心,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奕塵又不能告訴她有個小密探潛伏在她身邊,只得泰然而笑。
丁辰心下感念,如果現(xiàn)在身邊坐著的是裴子墨,他大概不會留意到她的生理期,更不會關(guān)心她會不會被冷氣凍著。
人和人始終是有差別的。
丁辰臉上有動容之態(tài),被人時刻關(guān)心的感覺著實不錯。
于箏一大早就從銀行里取出十萬元裝在手提包里帶進公司。
這差不多是她全部的積蓄,周舫獅子大開口,她咬咬牙也便接受了,只求他以后不要再糾纏她。
昨晚憂心忡忡沒有睡好,今天一整天沒精打采,開會時,好幾次輪到她發(fā)表看法都詞不達意,狀態(tài)極差。
向暉皺了皺眉,沒多說什么,只囑咐道:“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回去休息吧?!?/p>
于箏忙說:“我沒事?!彼騺砗脧姡ぷ魃弦惨M力做到最好。其實她心知肚明,裴子墨的心早已不在她心上,她唯有在事業(yè)上找尋安慰。
終于挨到下班,于箏等到公司同事幾乎走光了,才慢吞吞地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剛走到電梯口,市場部的另一名主管施柏濤叫住了她:“于箏,等一下?!?/p>
于箏回過頭,“什么事?”
“有些業(yè)務上的事我想和你再商榷下,我們邊走邊說。”施柏濤是個工作狂,每天至少加班到晚上九點,所以他的業(yè)績在公司也是相當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