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正好塞滿一車,老陶一聲不響,直往派出所開。黃平不知道他開往哪里,抖抖簌簌地問:"這是去哪里?"老陶說:"到了就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
等到車子刷地開進附近一家派出所時,黃平忽然覺得不對頭,驚慌地問:"怎么到派出所來了?"老陶把車停好,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在車里不要動,我去一下就回來。"說完下車,從外面把車門鎖死,然后就走進派出所。
值班民警接待他,問清楚后說道:"你要讓投案的人自己來。"老陶說:"就在門口車里,他有點膽小,你能不能與我一起去把他叫進來?"
民警就跟著走出來,老陶打開車門,對副駕座上的黃平叫道:"黃平你下來。"黃平嚇得渾身發(fā)抖,不肯動彈,后座上他老婆孩子見狀也害怕起來。民警拉開副駕駛車門,對著黃平說道:"來都來了,自己下車吧,要是我來拉就不算自首啦。"黃平一聽又驚又怕,心里還沒有明白過來咋回事,但警察的話對他威力無比,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下車。
老陶迅即把車門鎖住,一把抓住他,在背后推著頂著,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把昨天跟我說的經(jīng)過再跟警察說一遍就沒事了。"
黃平一到警察面前,老實得像只病貓,一五一十地講開了,由于是重述,今天講得有條理多了。民警聽完說道:"按照你的交代,你參與賭博的地點分布在郊區(qū)派出所管轄范圍,你要到那里去自首。你是自己乖乖地去,還是我們把你押過去?要是我們押過去的話你就不能算是自首了。"黃平拿不準,拿眼看老陶,老陶說:"你要是肯乖乖地聽話,我可以把你送過去。"民警明白老陶的意思,就說道:"路上老實點,最近全市在開展打擊賭博犯罪的專項行動,逃是逃不掉的。"
郊區(qū)派出所把黃平扣押起來以進一步配合查案。老陶把他老婆孩子都送到姑媽家里,姑父姑媽見了兩個孩子,一下子抱著哭了起來。老陶把黃平的事簡要說了一遍,安慰他們不要害怕,相信警方一定會把那幫設局騙賭、放高利貸、逼債打砸的犯罪分子一網(wǎng)打盡。尤翔開門時手上拿著勺子,腰里扎著圍巾,見了田豐微微一笑。田豐心頭涌起一股居家般的溫暖,心情大暢起來。尤翔讓他先坐下,自己泡茶喝。田豐這才發(fā)覺自己很渴,就在飲水機上接了半杯涼水,再摻上熱水,"咕咕"一口氣就灌下去了,然后再取了點茶葉泡了一杯。尤翔見了偷偷一樂。
田豐邊喝茶邊看尤翔切菜做飯,尤翔動作雖然不很麻利,但舉手投足賦有韻致,腰被扎緊后,線條更加生動,身材比例更加和諧,煞是好看動人,田豐不覺看得呆呆的。尤翔可能感覺到田豐怎么一點聲息沒有,忽然回過頭來,正好與田豐直直的眼光相碰,不覺羞了一下,繼續(xù)低頭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