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倫春道:“不過老陳,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太靠譜,我們不可能去找異能人尋求保護,他們和校長是一頭的,現(xiàn)在去找秋清月,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團長皺了皺眉頭道:“至尊家族的人你能聯(lián)系幾個?”
方倫春笑道:“你不是為難我嗎?至尊家族的人也未必人人都能至尊,這個道理你早就應該知道的?!?/p>
團長點點頭沒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而對我道:“現(xiàn)在面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必須保護你,準確說應該是你的那把血詛刀。”
我有些不解道:“血詛刀怎么了?”
團長道:“血詛刀是痛苦血原勢力通往光明世界的鑰匙,如果他們需要大批進入,就需要血詛刀的幫助。圣戰(zhàn)之初這把刀還是上古時代的神鐵,被利用打開了死亡之門,后來圣戰(zhàn)結(jié)束,陰陽書生將它打造成兩柄佩刀,親自守護,可是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兩把刀都到了天靈族中,你手上就是其中之一?!?/p>
我道:“可是當初何壯說這刀是屠殺龍?zhí)拥膬雌?,難道那也是句假話?”
團長道:“不知道,他是你的表哥,家人曾是天靈族的戰(zhàn)士,知道的情況或許比我們真實,但血詛刀是兇器指的應該是能夠打開死亡之門,現(xiàn)在痛苦血原很多魔族戰(zhàn)士都在沉眠中醒來。取得這把刀打開死亡之門是必然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挫敗了不止一起這方面的陰謀。”
這是相當令人震驚的事情,沒想到情況已經(jīng)惡化到如此地步,我道:“這么說圣戰(zhàn)已經(jīng)不可避免了?”
團長表情凝重地道:“如果死亡之門最終打開,第二次圣戰(zhàn)就將爆發(fā),人類或許將再次面臨滅頂之災。”
我的心情變得極度沉重,道:“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你們還有心思對付陰陽書生的墳墓?”
團長道:“兩碼事,花面娘子根本什么事情都不考慮,她要的就是讓陰陽書生永無寧日。其實陰陽書生出走陰森小巷也和她有直接關(guān)系,不過我們商議過后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去做,因為動了他的根本,陰陽書生肯定會露面,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只有他才能阻止最壞情況的發(fā)生。無論是人類還是天靈族或是邪將,都不可能對付那些潛伏到人類世界中的魔族戰(zhàn)士,你明白我們的計劃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魔族戰(zhàn)士究竟能有多厲害?”
團長道:“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用來佐證,圣戰(zhàn)之前并沒有邪將,天靈族是當時最強悍的人類,但是當死亡之門打開,魔族戰(zhàn)士根本沒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就通過了天靈族圣地所在。這就是人類與他們的差距,就算現(xiàn)在有了槍炮,這些東西對于魔族勢力還不如刀劍有用,就算現(xiàn)在陰森小巷的邪將可作為一戰(zhàn)的資本,但他們從整體上并不比天靈族強,否則就不會發(fā)生兩族一戰(zhàn)千年的拉鋸狀況。我看指望他們根本不靠譜,反倒是異能人可能還有一戰(zhàn)的資本,尤其是至尊家族,但是最終沒有陰陽書生,我們就無法對抗復活的大惡魔,這是異??植赖纳?,他一個就可以毀滅整個世界,當初若不是龍?zhí)?,人類可能早就不存在于世了?!?/p>
我道:“你們破壞鬼王墓的目的是逼陰陽書生現(xiàn)身,但何抗天不至于出手傷人吧?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且我曾經(jīng)也得到過他的照顧,他卻想殺了我們,這個人實在太瘋狂了?!?/p>
團長道:“他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放棄了享受天倫的機會,自己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任誰脾氣性格都會大變的。你別怪他,要理解他,無論如何他對你們母子是付出了巨大心血的,換句話說就是你要報答他,不過肯定不是今天?!?/p>
我嘆了口氣道:“我看從今以后他是不會接納我了?!?/p>
團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只要有這份心就可以了,不要排斥他?!?/p>
此時天色漸暗,方倫春道:“該上路了,可以邊走邊聊天的。”
當我從山羊身旁走過,那只羊一動不動,并沒有跟過來,手里的長袍雖然破爛,但我知道肯定非同小可,可能就是陰陽書生的衣服,它交到我手上必定有其內(nèi)情。一路無語,我們漸漸朝山地深處而去,到了一片茂密的松樹林區(qū),只見每一棵松樹上都白雪皚皚,看來就像一扇扇白色的門板。就在我正要繼續(xù)前行時,團長一把拉住我的手,低聲道:“麻煩來了?!?/p>
我這才注意到陰暗的松樹林里隱約有幾點黃色的亮光透射出來,而這幾道光源是在移動的,起初我以為是什么動物,一會兒,只見三道黑影從模糊到清晰,緩慢地從樹林里走了出來。只見他們身材高大,身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五官隱藏在巨大的頭套內(nèi),有點像是陰司,不過和他們不同的是眼睛那兩點閃閃的黃光,看來既邪惡又神秘。
我悄聲道:“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