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直覺似乎是錯的,等了一會兒,聲音漸漸消失,團長有些奇怪地道:“到底怎么回事?”接著站了起來。我抬起頭,只見周圍環(huán)境比剛才明亮不少,至少能夠看見人和物了,不過四五株粗大的松樹橫倒在地,上面趴著一只身材巨大的生物。它的身子很古怪,雖然腦袋類似于老虎,但是身子有點像海象,四肢又肥又短。這種生物“坐鎮(zhèn)”還行,看體型就不屬于攻擊型物種,所以被秋清明一擊致死,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秋清明面無表情地站在它的尸體旁仔細看了很久,道:“血族人顯然小看了我們的能量,居然讓這種三流貨色截斷通道,不過也好,省得大動干戈了。”
說話間龍鱗眾人也都走了過來,秋清明道:“你們去和那些邪將接頭吧,我不可能和這些人見面的?!?/p>
團長沖我們招了招手,我們三人從秋清明身邊走過,我對團長低聲道:“剛才您這么護我,萬一發(fā)生了意外,我如何對您交代?”
團長笑道:“你是最小的,最小的最占便宜,我不需要你的交代,沒事就好?!?/p>
我沒再說什么,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團長之于我對應了很多含義,這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繞過巨大的三眼血獸的尸體,松樹林的盡頭已經可以看見,秋清明就如一尊雕像,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不過當龍鱗準備繞過他跟著我們時,秋清明道:“你有必要過去嗎?”
龍鱗一愣,遲疑了一下道:“難道他們不需要保護?”
秋清明冷笑了一聲道:“你能保護自己就不錯了,別想得太多了?!?/p>
龍鱗面紅耳赤,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尷尬到了極點,我都覺得他這話實在有些過分。龍鱗畢竟是好心,就算有些自不量力也不用如此譏諷他,我一邊想一邊朝前走去,很快樹林邊緣就在眼前。外面的一切似乎都還正常,我問團長道:“邪將等什么呢?”
團長道:“你的那柄血詛刀,必須交給他們,否則憑我們根本無法保護它。當然現(xiàn)在很多計劃都有改變,和之前所定有很大差別,等這把刀交出去后,我們必須了結幾件事情。第二次圣戰(zhàn)迫在眉睫,萬一我有個差池,可不想稀里糊涂就這么沒了。”
這話觸動了我的神經,心里多少也有些黯然,道:“我相信這次一定能平安渡過?!?/p>
團長道:“但愿吧。誰不想平安過一輩子,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p>
我道:“您說的幾件事情和我有關系嗎?”
團長道:“當然有關系了,我必須弄清楚校長現(xiàn)在的所在,還有何壯和馬天行到底是什么人。他們和你一樣都跟了我很久,我不相信外界對他們的描述,我希望的是大家仍舊都是兄弟?!?/p>
我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馬天行根本不存在這個說法,我覺得這簡直太瘋狂了。”
團長嘆了口氣道:“誰知道說這話的人究竟有怎樣的目的,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兄弟,所以我必須給自己、給他們一個交代。”
方倫春道:“老陳,你可別又節(jié)外生枝了,咱們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
團長道:“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但是你知道我的脾氣,這件事情不做,我飯都吃不下去?!?/p>
方倫春拍了他肩膀一下道:“你那臭德行上學的時候我就知道,沒有阻攔你的意思,也阻攔不了你。不過我覺得校長肯定是被世人所誤解的,樹大招風嘛,在他身上你沒必要自尋煩惱。”
團長道:“最好是這樣,我們跟著他的時候還都少不更事,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你對我說他其實是個滿心齷齪的卑鄙小人,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說話間我們走出了松樹林,陽光忽然明亮起來,讓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只見不遠處四個邪將背對我們圍成一圈,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團長道:“和這些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雖然我們不是天靈族人,萬一有意外,你們立刻走,不用管我,他們不會對我如何的?!?/p>
方倫春也沒客氣,道:“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跑得比你快?!?/p>
我深深吸了口氣沒說話,畢竟三人中我的身份最特殊,就算邪將會突然發(fā)飆,但他們絕對不敢傷害我。等我們走過去,團長盡量聲調平緩地道:“你們是來接應神刀的?”
四人沒有一個回答,仍舊保持姿勢一動不動地站著,團長又問了一句,見他們沒有答復,便走過去拍了其中一人的肩膀,接著臉色立刻就變了,道:“出事了?!?/p>
我們也走了上去,還沒靠近就感覺撲面一股寒氣,團長道:“這四人都成冰坨了?!?/p>
我伸手一摸,簡直比冰塊都冷,但四人身上沒有絲毫冰霜,為什么會被凍成這樣,難道是這里的氣候太冷了,他們沒頂?。窟@樣想著我自己都覺得沒有可能,方倫春皺著眉頭道:“老陳,這件事情絕對有古怪,邪將不可能被凍成這樣,肯定是受了外力所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