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西北軍的石敬亭說馮玉祥陰鷙,不學無術,治軍卻有其獨特的手法。他招兵時專門挑選秦冀魯豫四省的壯丁。燕趙自古多壯士,而且體力亦較勝于南方人,樸質無華,易于統(tǒng)馭;兵丁入伍后,每人教字兩百,不多不少,這樣,既不能多讀書籍,以致胡思亂想,而對馮所下達的粗淺命令或訓話,卻能融會貫通,收到實效;特重技能訓練,如射擊、大刀、木馬、鐵杠等操作。信奉基督教的將軍馮玉祥開口萬能上帝,閉口耶穌基督。老實說,農(nóng)村子弟,原不識字,全靠入伍后所讀的兩百大字,對于基督的大道理,大半是聽不入耳的,當馮玉祥問大家懂不懂時,多直率地答道:“不懂?!?/p>
馮玉祥既不惱,更不申斥,反而怡然自得,會心一笑了之。誠然,練兵能夠練到“說東就東,說西就西;唯命是聽,莫敢支吾”的程度可算練到了火候,實現(xiàn)了“兵隨將轉”的目的。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說,馮確有其獨特的帶兵本領。
然而,馮玉祥的致命傷在于他雖善于用兵,但卻不善于用將。在蔣、馮、閻中原大戰(zhàn)后,很多將軍開始倒戈,馮玉祥經(jīng)營的西北軍隨之土崩瓦解。馮玉祥出身士卒,小本起家,自后統(tǒng)率大軍,謹慎愛惜,唯恐損失,但他缺乏戰(zhàn)略眼光。人們說馮玉祥手下有十三太保,這可足見他用人的法則。
唐朝末年,李克用曾收了13個義子,并將這13個義子都封為太保。從此以后,人們對某些人物的一些親信隨從往往冠以“十三太?!敝Q。馮玉祥的十三太保,是人們對十六混成旅中一批因作戰(zhàn)勇敢而受馮玉祥親信的中下級軍官的稱呼。也有說西北軍五虎的,前五虎:鹿鐘麟、劉郁芬、張之江、李鳴鐘、宋哲元;中五虎:韓復榘、石友三、孫連仲、孫良誠、劉汝明;后五虎(中原大戰(zhàn)后):張自忠、馮治安、趙登禹、鄭大章、吉鴻昌。趙登禹將軍是后五虎之一。